“哎幼幼,哎幼幼……”
“我这个老腰,本来就见不得阴的。这家伙给潮的。”
“难受,躺平了难受,站直了也难受。”
当着小护士的面,柳景辉一个劲的抱怨着。
特护楼的小姐姐特温柔的道:“回头我给您拿一个布洛芬,你实在难受了就吃一颗。”
“布洛芬是止疼药吧。哎,我担心上瘾的。”柳景辉叽叽歪歪的道:“你不知道,像我们这种警察,是要经常跟大桉的,受伤的次数多了,不敢乱用止疼药。”
“您要是平时不怎么吃止疼药的话,布洛芬少吃几片没关系的,人可以舒服一点。而且,布洛芬也是比较安全的,小儿感冒发烧,常用的两种退烧药里面,就布洛芬悬浊液,形态剂量不太一样。”护士帮柳景辉挂好了水,又帮他蹑了下被子,道:“您好好休息,有事就按铃。”
“好的。谢谢你啊。”柳景辉面带微笑。
“没事,你们都是英雄。现在人说的,都是有你们负重前行。”护士小姐姐的声音都是软软的。
柳景辉目送小护士离开。
病房门关,房内重归寂静。
十秒后,才听到一声大吼:“你又把留置针拔了,再拔我就发!火!了!”
柳景辉默默扭头过来,并不是一个人,也不可能是他温柔贤淑的漂亮的护士小姐姐。
冬冬。
敲门声起,柳景辉立即收起手机,捏灭烟,扇两下,拉平枕头,侧身躺平,并发出雏鹰唤母的叫声:哎幼幼……
“我们进来了。”江远、黄强民和魏振国等人一起提着果篮,进到了病房内。
柳景辉:“哎幼幼……”
“柳处,还难受呢。”黄强民的嘴角上扬为33.3度,算得上是丛林版的热情洋溢了。
在挖柳景辉的时候,黄强民也是非常投入和努力的,熬了好几天没睡觉不说,还用了自家的警犬和江远,许多经费开支都是没报销的,付出不可谓不多。
不过,等柳处一身尿骚味的抬出来,再洗干净以后,黄强民感觉就没那么激动了。
事实就是这样,失踪被埋的警界同事,那是多悲壮的存在,同情心同理心逆流成河了。
而一名好好活着的省厅高级警长,这种就有点普通了,特别是三级高级警长,连白衬衫都不是,大副处虽大,也带个副字,官方认证的不特别。
柳景辉又哎幼幼了两声,回头一看只有黄强民,才停下来,一下子坐了起来,道:“没带记者啊,我还以为有摄像头呢。”
黄强民装模作样的上去扶,忙道:“那您也别起来这么快啊,毕竟,手机也都带着摄像头呢,万一让人给拍下来呢?”
“不至于,我也就是配合一下他们的工作,我又不求他们什么,埋矿井里9天而已,全须全尾的出来了,不值当他们为我做什么。”柳景辉向其他人点点头,拆开一盒烟,挨个发过去,又道:“开个窗,站里面抽,别让味道窜走廊里了,容易被骂。”
黄强民接了烟,道:“失踪10天,怎么又说是9天。”
“失踪那天又不是直接掉矿里了,所以,官方认证9天。哎,就不给你两位数,以后让人一说,小柳子就被埋了几天,还那么矫情。”柳景辉学的绘声绘色的。
“不至于不至于,那埋9天了,正常人都要死掉了。得多艰难的才能活下来,不懂事的让他试试看去。再说了,这又不是说好的埋9天就挖出来的,要不是运气好,真的就折里面了,到时候找谁说理去。咱这纯粹就是命大,属于是大难不死了。”
柳景辉“恩”的一声,却是深深的吸了口烟,再道:“你要说,也就是那么回事,我也觉得,你们一定能找到我的。我就觉得,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