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抢劫后又用喷枪强迫受害人转钱至网赌平台,如果被认定为是“特别残忍手段”,直接就是奔着无期去了。理论上,甚至可以判处死刑。
贾成风的公司就算转型成有活力的团体,最近几年做的各类违法桉子,加到一起,也判不出李峰的刑期来。可以说,李峰就连犯罪,都选了性价比极低的模式。
只能说,沾了赌瘾的人,脑子就没法正常运作了。
孟成标和张奇再跟李峰拉扯两句,坐在钢栅栏另一头的,曾经凶相毕露的男人,就像是拉羊屎似的,一疙瘩一疙瘩的交代起来。
孟成标代表江远,感兴趣的其实是关于廖保全的情况,但他也不会阻止李峰多交代一些。他现在说的,过后都是针对贾成风的弹药。
在孟成标和张奇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李峰渐渐描绘出了一个有活力的社会团体的雏形,贾成风殴打他人,抢夺财务,高息放贷,欺行霸市,垄断某些线路,威胁和欺辱外地来的司机和客商,强制买卖等行为,一一被记录在桉。
李峰一说就是两个小时,说的口干舌燥了,开始重复了,也没有说到廖保全。
这时候,孟成标才提醒李峰道:“贾成风和廖保全的关系,是怎么回事?”
李峰愣了一下,他现在隐隐有点感觉,自己似乎是说多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很多老贼,都是要三进宫,四进宫以后,才能学到被审讯时的分寸感,李峰的经验不足,又不爱读书,就只能被孟成标欺负了。
“廖保全……”李峰回忆了一下,道:“具体的我不知道,但两人推搡过,有两次,廖保全来找贾成风,两人吵的挺凶的,第二次,廖保全留下了一辆车,贾成风找人送了两次白条猪,赚了不少。”
“贾成风用廖保全的车的次数多吗?”孟成标问。
李峰道:“价格特别高,市场特别好的时候,他就会用廖保全的车。”
“那廖保全不就亏了?”
“那肯定,一次就得亏几万块。”
“廖保全就愿意了?”
“贾……贾成风反正让提车,就能提出来,压着他呢。”李峰的脑袋不好用,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有点明白的问:“贾成风是被廖保全砍的?”
孟成标不置可否,反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勒索的次数多了,廖保全受不了了呗。廖保全的车也是贷款买的,最近生意不好,估计压力挺大的。”李峰的猜测得到了孟成标的点头回应,赶忙接着道:“廖保全的冷藏车,在苗河县里算好的了,他要是自己好好做,能赚不少的。贾成风就是胡搞,廖保全之前跟他吵,后来不吵了,大概就是有杀心了……”
孟成标将想要的信息都收全了,再毫不犹豫的将李峰塞回去。
同一时间,孟成标又拉着张奇去苗河县中心医院。贾成风已经被移送到这边,在专门的病区里养着伤。
两人从进门的一刻就开始摄像录音,然后继续一个黑脸一个红脸的套路贾成风。
其实套路不套路的,贾成风都是挨不住的。
他手底下人都在往他身上堆黑料,雏形状态的有活力组织放在官方,就是没有防护没有谨慎缺少反侦察措施的,正在不断借助暴力发展的,又没什么资金积累和人脉积累的有活力组织。
孟成标都不用特意坑他,就把他手底下人给的资料往出拿,贾成风就崩了。
在床上的男人,比在床上的女人要脆弱的多。贾成风躺在病床上,让孟成标和张奇一左一右的说着,再加上公司已经完蛋,人生也基本完蛋,整个人都变的颓废起来了。
贾成风道:“我要是说了,能减刑吗?”
“那看你交代的桉子有多大,之前有没有人交代过。”孟成标诱惑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