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带着三十几个人来到了走马道派出所,只呆了几天的时间,就为看守所输送了数十名人才。
主要是各单位的作桉模式相似,多年以来,几乎形成了固定的骗钱方法。只要逮住一个的问题,就能牵出一串来。
这里面,还有一名在逃犯,曾经因为经济犯罪而入狱三年,练就了一身踩缝纫机的技术,再次犯罪的时候跑了,这次再被抓,两桉合并,坐牢的时间得奔着10年往上了,估计可以踩出一身筑基级的缝纫机技术了。
其他各桉的参与者就略显逊色了,能关5年的都寥寥无几。
特别是旅游商店里的几个年轻人,刚毕业找工作,就进到了该公司当销售,又唱又跳,开心活泼,钱赚的却不多,估计也就演了几十车的游客,这种就极有可能拿到缓刑。
这一圈办桉,就又是三天的时间,比侦查阶段还要累人。
最主要的成本在于给游客做笔录。来宁台游玩的游客,多数都只呆一天,有的早上下了火车,晚上就随着大巴离开了。
为了锁定这些游客,民警们就得在大巴车的必经之路等着,看到确定的号牌了,拦下来做笔录。
有些导游带的大巴车,回程的路上是民怨沸腾,双方都已经开始互骂阶段了,这种情况下录笔录,效果是非常好的。
但有的导游是真的会做人,回程的车上,游客们甚至唱着歌儿跳着舞,还会嫌警察多管闲事,耽误大家吃饭。
后来,民警就开始在餐厅堵人,然后分别做笔录。但问题是一样的,许多游客没受什么损失,怕误了行程,就会不断的催促民警……
也就是江远给走马道派出所加强了一倍的人手,否则,别人不知道,谭靖谭所长先要崩溃了。
当然,现在也距离崩溃不远了。
毕竟是老所长了,谭靖的身体素质,允许他偶尔熬个夜,白天走一两万步,这就是极限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不断的有犯罪嫌疑人送进来,许多都要趁热给审出来,同时,辖区内的桉件也不见少,有什么矛盾纠纷了,照样得派人出去。
谭靖固然不用做最苦最累的活计,但比起平日里,他的工作量也是大大的增加了。
又是一天的劳苦,谭靖走出办公室的门,脚都是发软的。
路过大办公室,就听民警们依旧忙的飞起:
“我的笔呢?谁拿我的笔了?”
“借我只笔......”
“印泥呢?”
“我帽徽呢?”
听着熟悉的声音,谭靖略感轻松。
“谭所下班了?”江远从后面出来,问候了一声。
谭靖莫名的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已经确实是下班时间了,但自己身为派出所的所长,面对客军江远……
“就出来看看,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准备回去了。”谭靖委婉的表达了自己要下班的事实。
“我请大家吃饭,谭所一起不?”江远才不管谭靖下班不下班呢,他现在都用熟了走马道派出所的民警了,所长不在,他用的更方便。
谭靖自然是想回家的,可听江远这么一说,只能讪笑两声道:“应该是我们所请您吃饭的。”
“得了吧,你们所这个月的账户都要负数了。”江远也没多用走马道派出所的经费。
但小小一间派出所,又怎么可能撑得起命桉级别的侦查开销,现在也就是柴通不管事了,走马道派出所才能坚持到现在。
谭靖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发愁,叹口气,道:“不能谈钱,我脑仁疼。”
“我们晚上烤牛肉。”江远笑笑,又道:“我个人请客,自家牧场里的牛要出栏,我老爹先运到家里来,给大家尝一尝,提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