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意外杀人,或者误杀的情况——因为包装材料的缘故,凶手和受害人又极可能是熟人间的关系,筛选出一个疑犯池子,还是比较简单的。
另外,因为有摩托车的车痕,锁定车主,基本就锁定凶手了。
再加上可能有的失踪人口的报警信息等等,这个案子已经可以说是曙光初现了。
陶鹿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再看向楚局,脸上忍不住的笑容:“这样的话,分尸案算是有眉目了。”
“确实如此。”楚局不吝于笑容。这起偶发的分尸案如果侦破了,对他的身份地位毫无影响,但如果不能侦破,那对他的个人威望和全局预算,都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命案必破”的口号,用成本产出的那一套去分析是纯亏的,但这个口号的提出,是深谙中国社会之下,对普通国人的极大保护。是对上层权力的无限扩张的极大制约。功德无量。
转过头来,楚局对江远,更是笑的恨不得喂鹿血给他滋补的样子,先套路化的赞了两句,又问道:“我看你刚才在勘察那个树桩子,上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有人抠了鼻屎抹在了上面,还有疑似痰渍吧。”江远说的轻描淡写:“地面上的鼻涕痰的,基本上都被分解了,树桩的还能保留一部分的样子。”
“恩……辛苦了。”楚局是正广局的一把手,有阵子没接触的这么基层了。
“我继续的做勘察了,这边得快点搞完,一会天黑了。”江远向楚局和陶支看看。
“你去忙吧。也别太辛苦了。”楚局赶紧说了这么一句,再看着江远,毫不犹豫的重新跪在了树桩前,不由感觉有些触动。
江远的动作远远谈不上优雅,哪怕是在野地里,这种经常有人休息的地方,也只会显的污浊。
但江远就那么跪着,明明是强的要正广局的刑警们都要仰视了,依旧毫不嫌弃的清扫着不知什么时候积累的鼻屎,痰液……
“得给这孩子配点人,升个职啥的。”楚局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陶鹿一愣,忙道:“江远的编制在宁台县呢。”
“那你舍得他回宁台县去?再说了,黄强民要的也太狠了,不能就这么让他宰下去吧。”楚局说到黄强民的时候,后槽牙都咬了咬。
之前他不说这个话,是他觉得借调也有借调的好处。正广局跟其他各级警局一样,常年都是借人用的,在这方面也是有经验的。借来的人,最好用的就是刚开始那几年,愿意不愿意的,新来的人为了证明自己,或者为了融入队伍,又或者是为了渺茫的留下来的机会,甚至可能因为无聊,都会在前期努力干活的。
可时间久了,人的惰性就上来了,而能突破这种情绪的是少数人。所以,借调来的人,就跟别人家的媳妇一样,使劲用就是了,别想着天长日久。
但这一次,楚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楚局本能的觉得,他不能失去江远了,正广局也离不开江远了!
陶鹿也觉得租不如买,皱皱眉,道:“那我想想办法,回头跟江远聊聊。主要他是宁台人,家里又有钱……”
陶鹿说了点困难,再东拉西扯的陪聊片刻,就见徐泰宁接了个电话,走了过来。
“得了,先期送下山的烟头做了快速DNA,在库里比中一人。”徐泰宁报告道:“裴永思,住在3公里外的新农村,本地人,被治安拘留过两次。妻子已经失踪两个月,失踪两天后报警,没有找到人……”
“裴永思有做过厨师的经验,两人在市里开了一家花店,联系店员了解到,裴永思日常负责包装花盒,送货上门……”
“裴永思名下有一辆车,一辆摩托车。”
徐泰宁一条条的描述,皆与此前的判断吻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