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几具尸体上的衣物,我们也在尽可能的调查。另外,尸穴里可能还有运尸时用的纺织品,也在请实验室在检测。”
“第三,交通工具的问题。埋尸地点距离城区较远,到这边来,肯定是需要交通工具的,因为时间相隔较久了,视频监控肯定都是没有了,我们尝试搜集了当时的一些违章车辆的信息,另外,搜集了一些涉案车辆的信息,也询问了一些涉案人员情况,不过,这个方向目前还没有发现。”
“第四。DNA等检材的搜集和比对。我们在尽可能的搜集扩展相关人员的信息资料,暂时也没有消息。”
虽然说了很多,但戚昌业说到这里,有点颓,又有点小坚强。
从警察的角度来说,重启的积案做到这个程度,想得到好结果的可能性已经比较低了。
事实上,正常的积案如果是这样一个表现的话,就不应该重启。
大部分的积案,也就是这样。
因为时间的关系,曾经容易取得的信息和证据都无法取得了,现有的线索无法又无法得到落实……
也就是多具尸体的发现,迫使戚昌业坚持了下来。
准确的说,是迫使戚昌业和他的同事们坚持了下来。
此时,许多人都将目光落在江远身上。
很显然,普通的思路已经很难侦破此案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判断的事,对于任何一个地方的任何一个警局来说,从荒郊野外挖到几年前的尸体,都是很难侦破的案件。
比一具尸体再多五具,也不会让案子好破多少,只是凭空增大了压力。
在众人的注目下,江远坐直身体,道:“六具尸体已经解剖完毕,我先简单说一下情况。”
“六具尸体,共有两具女性尸体,四具男性尸体。”
“一号和三号是女性。一号尸体死亡时间在8年前,身上多有配饰,年龄大约是22岁。身高一米七。詹龛在给她做颅骨复原,但估计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才有可能做出来。”
“三号的年纪同样不大,23岁不超过24岁。死亡时间有六年左右。墓穴中有衣物残留,暂时没有找到匹配。牙齿有做过两个牙冠,但也没有找到来源。”
“四具男性尸体中。五号六号的死亡时间在五年多以前,二号四号的死亡时间也都在六年以前。虽然不能确定,但从死亡时间上看,除了一号尸体死于8年前,剩下的五具尸体,陆续死于五六年前。”
“死亡方式上,初步来看,以锐器杀人为主,目前确定的锐器共有四把,分别用在一号,三号和四号,五号六号身上。二号身上没有找到明显的锐器痕迹……”
“几具尸体都有陈旧性的骨折,但都没有安装钢板、铁钉之类的内固定物。”
江远接着又对几具尸体做了职业和生活分析。也就是根据尸体的骨骼情况,受伤情况,进行的简单分析,都不是很深入。
虽然说,法医是能够根据死者生前的习惯,对骨骼的影响做出一些判断,比如有网球肘的,就可以认为或许有打网球、壁球、羽毛球的爱好,也有可能工作内容是刷墙、雕塑之类的,又或者是打字或写字的姿势不佳……
根据不同的骨头的表现,做一些判断还是没问题的,但是,并非所有的尸骸都能得到阳性判断。
有的人,他可能生前既不爱运动,又没有爱好,也不怎么工作,还未曾受伤或生病……
这种人要是不随尸带着身份证的话,辨别起身份来,难度就非常高了。
还有的人,他可能也受伤了,甚至可能还做过手术了,但伤的不够有特色,又没有带编号的内固定物,一样也是白受伤,对自己死后的尸体辨认帮助寥寥。
陶鹿听的也直皱眉,戚昌业更是听的大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