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抑制,心跳血压平稳,挣扎和反抗的力量很弱,甚至可能都没有挣扎和反抗。”
“就跟被麻醉了一样。”雅各布的徒弟忍不住说了一句。
雅各布只是郑重的点点头。江远在回答问题,同时等于又抛出了一个论点,也就是死亡原因中包括了药物作用,于是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如何摄取的药物,摄取了什么药物?”
江远不管他怎么考虑细务的,接着道:“症状不典型的第二个原因,应该是捂嘴的时间很短,大概三四分钟的时间,松手后,脸部青紫肿胀的血液自然消退,举一个例子,有的人上吊死亡了,但被发现的很快,几分钟后就被放了下来,面部的青紫肿胀就不是很明显。”
雅各布轻轻点头,更多的是有点意外。江远这是纯粹自经验出发了,而从年龄来说,更具有经验的本应该是他才对。
旁边的高级警官尼查开始着急了,他不能理解雅各布的想法,不禁追问道:“所以,受害人是先被下药,然后捂嘴窒息死的,是吗?”
“是。”江远给出明确的回答,且道:“本案的难点在于死因不明。目前来看,没有检出药物中毒,死者也没有明显的疾病,无电击痕迹,无掐颈痕迹,但捂嘴是确定的,心肺表面的出血点,也符合窒息死亡的症状。当然,急性猝死也会造成心肺出血,所以,死因方面,确实是有讨论的空间。但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被下药后捂嘴窒息,是最符合死亡特征的。”
尼查看向了雅各布,二次确认道:“雅各布法医,你赞成吗?”
就算江远是“神”,尼查也需要自家的法医确认。
雅各布的神色有些恍惚,缓缓道:“江远的判断是最符合的,我赞成。”
老实说,对一名法医来说,给出阴性解剖的结论,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用次数来说的话,正常一名法医可能几年时间,甚至十年时间也不见得给出一例阴性解剖。
雅各布做出阴性解剖的结论,那是真的解不出来了。而且,他比谁都明白这个结论导致的后果。
如果是阴性解剖,其实就意味着找不到死者的死因,理论上来说,相当于谋杀都不存在。因为死者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实际对警察们来说,依旧可以从谋杀案的角度,从动机或者其他方面去侦破案件,但压力是必然存在的,这种情况跟没找到尸体的谋杀案是一样的,总有这样一种可能存在,就是侦破来侦破去,最终很可能谋杀案并不存在,也就并不存在一个真实的凶手了。
尼查现在顾不上雅各布的想法了,得到确认后,紧接着就道:“我们现在知道,死亡是发生在死者上床睡觉后的,死者妻子跟死者睡同一张床,自称中途未醒过,到早晨起床,也没有感觉到丈夫的异常,最后是保姆上楼喊吃饭,才发现其已死亡……”
说到这里,尼查再看看江远,道:“另外,死者常年有婚外情,与妻子关系不佳,经常吵架。妻子具有犯罪动机。”
尼查:“虽然说,现在还没有死者妻子的犯罪证据,但她无疑有极大的嫌疑,最少也是知情者……我建议逮捕死者妻子敦西提。”
在场的几名高级警官纷纷表示同意。
他们之前对敦西提也是有怀疑的,但别说是证据了,谋杀案是否存在还都存疑,因此只能要求敦西提不得离市,却不能进一步的施压。
此时,江远给出的信息就彻底改变了被动局面。
尼查带着人匆匆忙忙的去了。
雅各布师徒收尾,感慨连连。
钟仁龙将江远等人一路送出解剖楼。
家属们依旧是白衣重孝的模样,并不知道解剖室里发生了什么。
“江法医,晚上想吃点什么东西?”钟仁龙笑呵呵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