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觉得死亡时间有问题,那如果从最后一名目击证人见到受害人算起来的话……相当于8天后,才发现了尸体。这个时间差太久了。”
会议室里,刑警支队二大队的大队长马继洋掐着指头算数,眉头紧皱。
这个案子原本是交给二大队来侦办的,而马继洋本人作为刑侦支队里的立功天花板,侦破的案件也是极多了,而他也鲜少遇到法医大幅修改受害人的死亡时间的。
“也不会到8天这么久。”江远略作修正,道:“我估计,大约是五六天的样子,然后才发现的受害人的尸体。”
一天的时间,虽然还没有完全确定原因,但江远还是勉强确定了一下时间,将死亡时间从3天提高到了6天左右。
马继洋道:“就我们现在知道的情况来说,4号晚上,最后一名病人离开了李彦民的诊所。受害人李彦民5号就没有开门,只在微信群里通知大家,自己接下来几天要休息数日,暂时关门。之后再没有人见到李彦民。之后几天,李彦民有跟人聊过微信,但没有接打过电话。”
“这种情况,之前有出现过吗?诊所关门歇业好几天,村里人要看病怎么办?”柳景辉询问。
“镇里还有诊所,距离村子不到10公里的样子。”底下的负责民警代为回答,又道:“李彦民经常短时歇业,他有段时间还很喜欢出国旅游,每年都会在淡季的时间,溜出去玩两三次。平时偶尔停业一两天的时候也有。村里人都习惯了。”
“他这活儿做的舒服啊,比我们舒服多了。”柳景辉颇为惊讶:“开诊所都不用看店的?”
“听村里人的意思,李彦民以前结过一次婚,闪婚闪离的那种,也没有小孩,后来也没找过对象了,村里人给他介绍也不要。不婚不育,又有房有诊所的,人家肯定过的舒服了。”负责民警越说越羡慕。
马继洋咳咳两声,安抚道:“别这么想,他比咱们过的舒服,不是因为不婚不育,是因为谁都比咱过的舒服。”
负责的民警睁大眼睛望着刑侦队里号称婚姻幸福天花板的马继洋,道:“大队长,您这么说,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是吧。不要恐婚,反正做咱们这行的,结婚本来就难,根本不用担心结婚的事。有人愿意嫁你,那是她昏了头,不怪咱。”马继洋越说越开心。
“马大队不愧是心理健康天花板。”柳景辉盛赞。
马继洋哈哈的笑了起来。余温书也在旁边看着笑,没有阻止几人说案情的时候跑题。
普通的案情分析会都不是很严肃的状态,或者说,松弛的气氛是有助于创造力的发挥的,许多刑侦机关日常讲究纪律,到案情分析的时候,核心决策的几个人围起来,依旧允许没大没小。
长阳市刑侦支队相对于底下的刑警队来说,本身就是山南省顶格的刑事案件侦破机构了,可以说是在一线的最高刑侦机构了,队内成员也都是有经验有能力的精英成员,对这样的单位的管理,余温书强调的从来都不是纪律。
短时间的几句说笑后,自然有刑警将话题拉了回来,道:“假设死亡时间修改为六天前,那就是5号歇业,7号或者8号死亡,这两天,李彦民的微信都有跟人发过信息,如果他已经死掉了,手机信息很可能就是凶手发的?”
“微信的聊天记录呢?拿来看看。”余温书招手。
立即有警员将打印出来的微信聊天记录交到余温书的手里。现在的案子,利用微信做证据已成普遍现象,许多财物来往,证明关系都是用;
余温书一页页的翻阅微信的聊天记录。他此前关注了这个案子,但还没有细致到每一项证据处。
柳景辉此前却是看过微信记录的,只道:“李彦民的手机信号是9号才退网的,这期间是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