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活不到端达时期。”黄强民应了一声。他们这些老刑警,完全能够想象这几行文字中,蕴含的巨大风险。
“可惜王福庭没死。”崔启山叹了口气:“王福庭要是死了,真的就证明后面是有阴谋了。”
“王福庭要是死了,根本就没这个案子了。”陶鹿瞪了他一眼。
崔启山呵呵一下,道:“所以王福庭死掉,是皆大欢喜的事?”
“肯定还是死了干净。”柳景辉第一时间给出结论,接着再道:“如果真的有阴谋的话,将王福庭灭口是最基本的,这样子,这个案子才算是走通了。”
“所以,这相当于是反向证明,没有阴谋?反证法了等于是。”
“那是要前提条件没有发生变化的情况下。”柳景辉不是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类型,他思考的往往很深入,此时只轻轻道:“也有一种可能,王福庭跑路跑的快,令人意外,或者说,他跑出了阴谋者的势力范围,之后,等王福庭回来,可能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势力范围?”崔启山傻笑两声:“你的意思是……”
“先别扯这个!”陶鹿一句话斩断傻缺崔启山的话,强行将话题拉回到案件本身,道:“柳处,之前江远的判断,建门院案的凶手是谋财,而非谋人。但听你这么讲,嫌疑人处心积虑而来,更像是谋人而非谋财了。”
柳景辉看了一眼江远,再笑笑道:“随着案件的调查,发现了新的线索,有新的判断不足为奇。”
等于说,柳景辉是否定了江远的判断。
江远在长桌的另一边笑了笑,道:“以柳处的判断为准吧。说凶手是谋财的时候,端达的王福庭还没交代呢。现在知道他的同伙会用飞爪,还花500块请他开锁,这个确实不像是谋财的节奏。不过,是否谋人也不好说。谋人似乎也不必等在建门院里,也不用翻找那么多物件。”
“翻找物件可能是迷惑王福庭用的。不过确实,凶手如果单纯的想杀张校明的话,没必要选在建门院,从工厂到家里的这条路,有很多地方更适合。伪装起来也更容易,轻轻松松就可以做成抢劫杀人的样子。恩……时间点也不合适,张校明当日是突然回去的,回家的时间也不是惯常回家的时间。”
柳景辉分析起来,就是一串。
众人边听边想,只觉得满脑子的疑问。
就像是柳景辉说的那样,这个案子,处处透着诡异。、
“不是谋财不是谋人,总不能是为情杀人吧。张校明这边,好像也没有听到有情感纠葛。”王传星配合的说了一句,并不追求解决问题,就是给讨论配个音。
柳景辉“恩”的一声,道:“不太可能是情杀。情杀,没必要找王福庭,更可能是找朋友来帮忙。”
房间内再次沉默下来。
他们刚刚是从作案手法,讨论到了作案动机上去。
传统的刑事侦查手段,或者分析方式其实是有公式可寻的。归根结底就是那么几点。
像是作案手法,凶手持有飞爪,这就是一个非常有特点的工具,属于是非常适合江洋大盗的东西了。但江洋大盗的特点就是常年作案,多点作案,是将作案当做一种事业来做的人。
而本案的嫌疑人显然不符合这个特点。
至于说,江洋大盗因为犯下了凶杀案,就不敢再用飞爪了,那就太小看江洋大盗了,也不符合江洋大盗的最大利益。
做江洋大盗的,耍的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死鸟朝天。
怕死的,顾虑多的,就不会这样做事。而大部分的江洋大盗也不是被明正典刑的,更多的都是死在黑道火拼中的。
这种人,死在夜店里的比死在监狱里的多多了。
而在飞爪路线走不通以后,众人聊到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