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和柳景辉等人跟着简娄园的一大队,先是前往女性受害人李妙燕租住的房子。
或许是因为李妙燕有一个未成年妹妹的缘故,两人租的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商品房,房租2600元,已经去掉了李妙燕的工资的大部分。
只看这间房子,柳景辉就眉头紧皱。
入不敷出比普通的欠债其实更困难。从心理的角度来说,一个人的日常开销如果能够被日常收入所覆盖,那他至不济就是做老赖,生活总归是能够过得下去的,人也就更容易活着。
但如果一个人的日常收入不能覆盖日常开销,有资产的人都会产生“坐吃山空”的感觉,没有资产的自然更加艰难。想要依靠借钱来维持生活是更困难的,长期性的借钱,可比长期性的负债更艰难。
由此推理,李妙燕的经济状况,恐怕比她的银行流水,还要复杂一些。
别的不说,她房租的开销就没有体现在银行流水里,那基本就是现金给付了。
“从门口开始吧。先取几个足迹看看。”江远站在客厅里下命令,并不着急进到里面去。
牧志洋手插着枪套,站在江远身边,由温明带着两名本地的刑警,将房间里的犄角格拉搜查了一遍。
与此同时,两名技术员也打开了勘查灯,在地上寻了几个足迹开始固定。
江远直接过去看了一眼,就确定道:“跟东溪湖焚尸现场看到的足迹基本一致。行了,开始勘察吧。”
足迹不像是指纹的特异性那么强,理论上,两个人拥有同样的指纹的可能性是极低的,但两个人同年龄同体重身高同样的走路姿势等等,这种可能性是相对要高一些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足迹里不见得能显示出所有的特异性,如果只有其中的一部分,相似性就比较高了。
当然,这对专案组来说已是绰绰有余了。
再次确定嫌疑人是嫌疑人,简娄园心情大悦,也学着牧志洋叉腰站在江远的另一边,枪套里也是塞着枪。
刑警支队这样的单位,原本就是省内或市内最高的刑侦单位了,处理的大案重案较多,跟基层的一线警务单位是有较大的不同的。像简娄园这样的大队长,偶尔也是有开枪的机会的。真遇到案子,也并不忌讳开枪。
江远亲自上前,检查足迹。
用勘察灯切换光源,能够看到地面和墙壁上留下的各种痕迹。
江远选择其中比较清晰的,指出来以后,就有人用照相机拍照,再取证。
江远绕了一大圈,在将整个房子看过后,返回来道:“没有看到凶案的痕迹,但也不能排除是否是第一现场。另外,这个房子里有多名男性的足迹,女性的足迹就是受害人和她妹妹。”
简娄园应了一声,道:“我们的人在超市调查询问后确定,受害人李妙燕交了一个男朋友,开挖机的,事后也没有报案记录,已经派人去请他过来了。”
柳景辉立即问:“不在兰岳市吗?工作地点在哪里?”
“之前都在兰岳市工作,几天前离开,回了老家,是临市的一个镇子。”简娄园道。
“他的挖机呢?”
“挖机是单位的,他只是挖机驾驶员。临走的时候,他给工友和工头说的话,是老家亲戚办酒,他要回去参加一下。工头给他结了工资。”
柳景辉的问题接踵而来:“他的经济状况怎么样?工头给结了全工资吗?有没有扣钱?”
“结了3000多块钱。扣了两百吧。工头的话。经济状况应该也很一般,说起来比李妙燕强一点,但也是上有老人,自无存款的样子。”
柳景辉哼了一声,道:“此人有重大嫌疑。”
“是。我也觉得,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是在李妙燕被烧死后,才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