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望也很高,是护卫边城和百姓的英雄,司马道再怎么着也得顾忌一下。
若是只因脑子一冲动就为所欲为,那恐怕也存活不到今天。」
「先生你名满天下,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何必惧怕他们?」
太白:「……」
南昭雪喝一口香气四溢的热汤:「一切还要以实力说话,他们在暗又如何,我在明他们也不敢如何。」
太白垂眸,不去看她手中汤碗:「好吧,王妃所说有理。」
真香啊。
南昭雪淡淡「嗯」一声:「还有事?」
「没了,」太白转身离去。
爬上马车,方才的恐慌和畏惧一扫而空,脸色阴沉又似压抑着某种兴奋。
苍柏递块干粮给他,他收回思绪,但好似仍能闻到南昭雪热汤的味道。
「我不吃,」太白拉过被子,闭上眼睛,「明天到肃城再吃。」
苍柏也不强劝,捏着干粮慢慢吃了:这么冷的天,不吃东西,那不纯粹给自己找别扭吗?
抽抽鼻子,外面的香气的确好闻,他也有点吃不下干粮了。
今天晚上都聚在一起睡,封天极没办法再和南昭雪一起,本来想和百胜挤一挤,没想到被胡老抢了先。
胡老是想弥补之前的愧疚,但这话又不能直接对南昭雪说,只好用在对封天极态度的转变上。
「那什么英,」胡老拉他上马车,拍拍身边座垫,「来。」
封天极喉咙滚了滚,心在胸腔里晃晃地发慌:「我……我还是和百胜……」
「百胜小哥那多冷啊,」胡老抓住他手腕不松,「他还得守夜,时不时起来,你跟他岂能睡得好?
跟我们俩一起,我们俩这暖和又宽敞,我还能给你讲点我过去游历的事,让你涨涨经验。」
别说封天极,玉空大师都差点惊掉下巴,悄悄用手捅胡老。
胡老忍无可忍,扭头看他:「你老捅、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玉空大师张张嘴,背过身冲里:烦死了,爱咋咋。
封天极有点架不住这种热情,但胡老又不放他,只好暂时留下,琢磨着等他们睡下再走。
各自休息,野外的风声更凉更大,呼呼作响,似天地哀嚎。
洞口外的火堆时不时发出噼啪声响,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马车内,帐篷里,都渐渐没了声音。
南昭雪独自在马车里,野风就在马车边搭帐篷,刀顺在手边。
今天晚上封天极是不会有机会过来的,南昭雪知道,马车周围不但有野风,还有百战,单是这一个憨憨,就足够断绝所有机会。
她望着车顶,一时睡不着,琢磨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她之前在京城接触的是皇族大臣,争斗惊险,但好在他们的身份权力是助力也是枷锁,很多时候因为有顾忌,能让她占得先机。
但司马道不同,这些江湖帮派,他们并不看重什么皇家王公,甚至有的还心怀怨恨。
他们行事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法则,江湖之大,形形,实在不好预测。
更何况,司马道还一直都挺神秘。
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外面的风声中多了些异响。
她立即停止思绪,在黑暗坐起来。
与此同时,坐起来的不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