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宋家唯一发生的可能惹怒宋月凉的事情,也只有田家老太婆找上门这件事了。
宋淳生眉头皱起,“姓田的事情你怎么处理的?”
“我把人塞到城北纺织厂去了。”宋子禹撇嘴,提起那种乡巴佬有种脏了嘴的感觉。
当初田家老太婆是拿了他家一大笔钱的,就该识相消失,再无瓜葛。
谁知道时隔多年,姓田的会那么不要脸又找上门来。
好在对方没有狮子大开口,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把那家人赶出惠城。”宋淳生随口下令,“没了用处还会吸血的蚂蝗,不需要再留着。”
田家一家人在宋淳生眼里,跟低贱的蝼蚁没区别,根本不值得他分半点心神。
现在宋月凉对宋氏集团出手,说明她肯定发现了什么,那田家手里所谓的筹码,也就没了价值分量。
反正,宋月凉早就将他们视为死敌,他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宋子禹立刻着手去办,实则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田家胆敢拿当初的事情威胁宋家帮忙,且不说大忙小忙,宋子禹心里都是极不爽的,正好借着机会给自己出气了。
……
田家最近过得春风得意。
田富民前脚被食品厂裁员,后脚就进了隔壁的纺织厂,而且这次是夫妻俩一起进厂,成了捧上铁饭碗的双职工。
赚的钱翻了倍不说,就连住的地方也比之前的筒子楼大了一倍,三居室!
为此,这一个月下来,田富民夫妻俩几乎把田老婆子当太后一样捧着,指东不往西。
“田大娘,你儿子媳妇真是孝顺,孙子也聪明机灵,以后要享大福啊。”
“可不是,双职工啊!而且你儿子一进厂就是车间组长,多少人羡慕呢!”
“都说养儿防老,田大姐这个儿子是养得值了,不像我们,一把老骨头了还得帮儿子媳妇忙前忙后的照顾家,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停下来歇一歇。”
这天太阳还没落山,没到厂里放工时候。
田家现居的平房门口,一群纺织厂职工家属聚在一块唠嗑,话里话外对田老婆子都是恭维。
听着妇人们暗里酸溜溜的话,田老婆子脸上挂着笑,眼里得意打不住。
他们家能有现在的光景,那也是靠她筹谋换来的。
要不是她有先见之明,一家子早喝西北风去了。
“田大娘,我听说你家跟城里那个豪门宋家有关系,是不是真的?”有妇人压低声音打探。
田老婆子看她一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听谁说的?宋家那种豪门我们小老百姓可不敢高攀,不过是人家念情份赏口饭吃罢了。”
就让这些人猜去,至于猜成什么样,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上头有个宋家名头顶着,对他们家只有好处没坏处,上哪别人都得对他们客气点。
果然,她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摆出来,身边妇人们对她笑得更热切了。
众人聊得正热闹间,突然看到纺织厂后勤主管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走过来。
到了田家门前,后勤主管二话不说,直接吩咐跟来的人,“把他们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清理干净了把门锁上,钥匙拿回来!”
田老婆子蹭的站起来,心头阵阵下沉,“这是咋回事?咋要把我们的东西给扔了?”
“闪开点!”一群人冲过来把田老婆子推开,进屋后不过片刻功夫就把田家的东西一股脑给扔了出来,散乱在门前地上,一片狼藉。
看着这阵仗,田老婆子脸色白了,“同志,这到底是咋回事,好歹有个原因吧?我们可是宋家安排进来的!”
后勤管事这时才看向田老婆子,冷笑,“怎么,还想拿宋家压人?我告诉你,你儿子跟儿媳妇在我们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