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了,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听镇领导说,已经接到城里有关城乡特色展示会的邀请,中旬就要去赴展,向区各级领导作演讲,推广我们萩芦镇特色及特产。”
“这回咱可不能像上次那么莽撞麻爪,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演讲稿也要提前写出来,展示会上,咱桃溪村的小麒麟瓜也要好好推广出去。”
老村长跟陈建和也在篱笆小院一角,谈着跟村子相关的话题,乐呵呵的。
跟他们凑在一块的几个村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能去城里参加特色展示会,向区推广他们村的小麒麟瓜,这对每个桃溪村人来说,都是荣耀。
陈建和看看笑语欢声的堂屋,又看看谈笑风生的院子,黝黑严肃的脸上浮出笑意,“这样的日子,过着才有劲儿。”
“对,有劲儿,有希望!”老村长朗笑,“月底前,旧礼堂也能翻修完毕了,到时候,又是村里的一大喜事!”
有村民立刻吐槽,“村长,你提旧礼堂就没意思了,翻修出来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藏着掖着不说,光你自己一个人乐呵,咱一天天的竞瞎猜,睡觉都不香!”
“到时候就知道了,你们急啥?不是有话说最后一刻揭晓才有惊喜么?”老村长拎起自家小马扎,背着手走人了,“天色不早了,都别搁这唠嗑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一大早还要干活呢!”
愣是把村民们给气乐了。
村里人习惯早睡,哪怕现在每晚的娱乐活动,多了台电视能看,大多人也不会睡得太晚。
通常七点多过来,等放完新闻联播,看上两集电视剧,九点左右就散去各自回家。
九点过,篱笆小院渐渐清静下来,老村长留下的话题却没结束。
老爷子心里也好奇得跟猫爪似的,总担心燕淮那个坏东西背着他要使什么阴招,好抢他曾外孙的好感。
这几天里,每次看到旧礼堂,他们家七七就总会提起“爷爷”,次数已经不下十次了。
燕淮是故意用这种办法,让七七时时惦记他的吧?
哼,无商不奸,燕淮为最!
坏东西,出歪招抢人?七七只能是他老傅家的!
“阿迟,咳,要不你再给你那个爹打电话问问,他修村里地盘,到底想干啥来着?”老爷子寻摸帮手。
这几天他天天待在村子里,礼堂翻修的进度他是一直看着的。
村里人干活能力没得说,几天功夫就把礼堂收拾了个模样出来。
到时候礼堂修成,大惊喜揭晓,七七一个高兴不定就被哄了去了。
这还得了?
傅燕迟没打电话,“外公,答案要在最后一刻揭晓,才有惊喜。”
傅老爷子傻眼。
他为了谁啊?
咋胳膊肘往外拐呢?
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跟篱笆小院斗嘴、闹腾也压不下的温馨氛围相比,宋家此刻是水深火热。
宋家别墅这两天大门紧闭,宋淳生更是连着两天没去公司。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司从上到下连扫地阿姨都知道了。
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们不是好对付的,得罪了燕家,公司前景堪忧,现在人人都在等他给个说法,担心受到利益牵连。
不仅一个接一个的往宋家别墅打电话轰炸,连别墅门前都聚满了人。
个个气势汹汹,叫骂声一片。
除了这些,公司还接连接到合作方中止交易的通告,那些曾经削尖了脑袋想跟宋氏集团搭上线的人也背弃而去。
短短两天,宋氏集团的损失以千万计。
宋淳生坐在客厅,水晶吊灯下,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满脸沧桑疲惫,头上竟生出了华发。
他没想到傅燕迟竟然会留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