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刚刚已经喝饱了。”
娃儿捂嘴闷笑,眼睛笑得弯弯的。
就连年轻姑娘都忍俊不禁,扑哧一声闷笑开来。
黑子哼了声,心头之前升起的烦躁,不知不觉中散了个无形。
在院子另一头挖草垛子的陈建和,间中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瞧着那个兔崽子干活的速度,再看看他顷刻湿透的大背心,眼神闪了闪。
兔崽子就是懒。
要是能改造改造,倒也还像个男人。
院子里的骂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不到两小时,一壶凉茶喝得干干净净,院子也大变了个模样。
杂草跟石子瓦片那些东西已经部清理掉了,暂时堆在院子旁边。
露出来的地皮看着虽然坑坑洼洼不好看,但是已经没了之前杂草丛生的荒芜样,总算有了点生活气息。
陈建和拄着锄头,脚在地面上踩了踩,把脚下松散的泥土踩夯实,“回头在地皮上面抹一层水泥灰就差不多了,总算有个样子了。”
黑子,“我不会。”
陈建和,“没指望你,我来弄。”
黑子,“叔,能者多劳,帮我顺便把灶房也垒一垒?再顺便帮我把电线拉上?”
“那么能想你咋不上天呢!”男人被他气得,扛着锄头就走了,又是一路骂骂咧咧。
桃花牵着七七走在后面,抿嘴偷笑,“我爸以前从来不这样骂人,你黑子叔叔是第一个。”
七七点点头,站她二伯,“二伯骂的对,黑子叔叔有时候好气人的。”
“确实是,不仅气人,还欠。”
“以后得让二伯多骂骂他才好,黑子叔叔得有人骂他才干活。”
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还没走出院子呢。
黑子两手抱臂冷冷站在两人身后,面无表情瞧着两人背影。
当他面说他坏话,想激将他干活。
他黑子要是吃激将,就不是黑老大了。
干活这种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哼了一声,黑子回堂屋扒拉出一套干净衣裳。搭在身上就往河边走。
大太阳底下干活,简直就是自找罪受。
一身的汗又黏又臭。不洗怎么受得了?
陈建和回到家,片刻功夫没停歇,转身背着个背篓又准备出门。
“爸,你这是要干嘛去呀?”桃花见状,忙道,“刚干完活回来就歇一歇,咱家地里暂时没有什么需要忙活的,西瓜地我早上去看过了,都好着呢,等太阳下山之后浇浇水就行了。”
“我去摘点老艾。那个兔崽子,家里一堆的蚊虫苍蝇,烧些老艾熏一熏,去去蚊子!也不知道他晚上咋个睡的!懒出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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