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又谈何为人?区区前程,又何足道哉?”
“好,好,周将军果非常人也!”崔天仇大赞一句后指着龙旗、龙袍问道:“此物你又作何解释?”
“你觉得我会携带此等物件上门复仇吗?”周富贵笑着反问道。
“来人!带走!”崔天仇点点头吩咐手下道:“好生侍候,不得伤了周将军一根毫毛,否则拿你们是问。”
周富贵犯下惊天大案,必会将天下人惊个目瞪口呆的,必会令庙堂震动,此事就与借钱一般,钱借的少,他是大爷,钱借得多,你就是大爷。
蟊贼犯案,官府尽可随意折辱,可惊天大盗,官府反倒会是以礼相待了,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至少处死之前都是如此。
至少幽州府衙如此,不过换做他处牢房,就比较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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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驾...”
“何人?”
“宇文磬!”
“原来是宇文先生,先生何故如此惊慌啊?”
“休要多言了,快快开门,我有大事需面见国舅!”
“哦,哦,快快打开大门!
于是燕国舅慕容傅府邸中门大开,一骑直接奔进了国舅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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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先生,何事如此慌张啊?”慕容傅双手展开,问向宇文磬道。
两名女奴躬身忙着替慕容傅更衣。
慕容傅新纳了两名美姬,大白天的正在房中作乐,可宇文磬火烧火燎的入府求见,于是只好先让两名美姬退下,自己出来见他。
宇文磬也是鲜卑人,且是鲜卑人当中少有的读书人,是慕容傅的心腹幕僚。
“国舅,出大事了!”宇文磬答道。
“有何大事啊?天塌下来了吗?”女奴更衣完毕,慕容傅挥手命两名女奴退下后,坐下后指着另一张椅子对宇文磬笑道:“先生坐下来,吃碗茶再说不迟。”
“哎,我的国舅啊,此刻还有何心情喝茶啊?”宇文磬急道:“新进裨将军周富贵杀了两百余人,大都为段部族人,段目段万户家中上下六十余口皆被其屠戮一尽。”
“什么?段目死了?”
“死了,头都被斩下了...”
“砰!”
这下轮到慕容傅惊慌了,闻言被惊得一下子就站起身来,面前茶碗被撞落地上,摔了个粉碎,茶水泼了一地。
“是校场比武那个汉人周富贵吗?”慕容傅惊问道。
“正是此人...”宇文磬答道。
“哎哟,左贤王危矣!”慕容傅闻言失声道。
周富贵当然是慕容勃烈的人,是慕容腾戈勇毅军白虎营的营将。燕军北返之后,也是慕容勃烈奏请朝廷,从而使得周富贵等将加官晋爵的,再加上周富贵与慕容勃烈嫡女慕容慧莹关系暧昧,因此至少在他人眼中,周富贵就是慕容勃烈的人,是左贤王的心腹爱将。
而此时此刻,燕帝慕容熙的身子骨是每况日下,如此大燕国皇位之争就愈加激烈了,主要就是太子等人与后党之争。
燕太子成幼年丧母,此时主要就是国舅慕容傅与左贤王慕容勃烈支持,两人可谓是燕太子成的左膀右臂,燕太子成能否顺利登基继位,也几乎全靠二人了。
此时此刻,出了这一档子事,那么后党之人就完全可以借此事大肆攻击慕容勃烈,若是扳倒了慕容勃烈,那么燕太子成双臂就少了一臂,慕容傅也会是孤掌难鸣了。
因此慕容傅又怎能不急?至于周富贵的生死,慕容傅等人是不关心的。
“国舅所虑不差。”宇文磬点点头接着说道:“不过国舅也不必过于担心,在下还听到了一则消息。”
“哎哟,我的宇文先生啊,你有事能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