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一了百了?”
义渠平听着心惊不已,忙道:
“兄长可万万不能说这种话,你是我们义渠王族仅存的血脉,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义渠胜叹息一声,道:
“是啊,活着。”
“谁不想好好的活着呢?”
“可如果我的活命,是用义渠人的悲惨命运作为注脚,我情愿不这么活着。”
义渠胜拍了拍义渠平的肩膀。
“我曾经是个投降的懦夫,这些年来,我跟着秦国人对自己的同族做了太多的坏事,受尽了良心的谴责。”
“我不想这么继续下去了。”
“哪怕将来会再一次的灭亡,哪怕将来等待我的是凄惨无比的黑暗和死亡,我都不想再逃避了。”
“如果义渠人最后的下场只能是被某个国家所统治,那至少,在义渠胜当大王的时候,义渠人曾经英勇的战斗过,为了义渠人的自由和幸福拼死一搏过。”
“你,明白了吗?”
义渠平定定的看着义渠胜,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位族兄。
良久,义渠平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给了义渠胜一个大大的拥抱。
“兄长,干吧!”
义渠胜笑着点头。
下一刻,这位大秦北地郡郡尉,义渠人的最高领袖转过身来,面对着麾下所统领的一万名义渠骑兵,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秦王旨意。
“从现在开始,义渠国——重生了!”
迎接义渠胜的,是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
义渠人并没有像尉缭所希望的那样,出现在这位秦国大将的面前。
这让尉缭心中的焦虑越发严重。
理智告诉尉缭,咸阳城固若金汤。
但同样还是理智告诉尉缭,义渠人的异动,代表着咸阳城很有可能出了情况。
究竟什么情况?
未知,往往就是最折磨人的东西!
这一夜对于尉缭而言,很难度过。
第二天,尉缭早早起床,催促着大军上路。
他的心中十分急躁,只想着越快赶到咸阳城越好。
才刚刚出发没多久,一个新的消息传来。
前方斥候快马而至,传给尉缭一个讯息。
“大将军,前面是相国范睢,他自称有大王的旨意,要立刻见你!”
尉缭顿时吃了一惊。
“应候范睢?他怎么来了。”
范睢可是大秦仅次于秦王的二号人物,这位的出现,莫非说明了咸阳城出了大问题?
尉缭竭力的压制着心中的不安,沉声道:
“立刻把应候请来!”
尉缭带着亲卫们停下,在路旁等候着。
很快,一辆马车在数百名秦军的簇拥下疾驰而来。
范睢到了。
尉缭刻意的打量了一番这些护卫着范睢的秦军士兵,发现这些秦军衣甲齐整,没有任何战斗或者受伤的迹象。
这让尉缭的心中稍稍觉得安稳了不少。
马车上走下一个人,正是应候范睢。
在应候范睢的身边,还有几名来自咸阳的将军。
尉缭不敢怠慢,立刻迎了上去。
“尉缭见过应候。”
范睢看了尉缭一眼,露出笑容。
“尉将军,你把所有的将军都召集起来,本侯有大王的重要旨意通报!”
尉缭自然是立刻让人照做。
等待时,尉缭忍不住问了一下范睢。
“应候,不知咸阳城那边情况如何?”
范睢看了尉缭一眼,露出了颇有深意的笑容。
“放心吧,大王现在好着呢。”
尉缭又问道:
“赵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