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远冷冷一笑:“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卢欣然这个贱女人,要将王家置于死地,那么就别怪老夫心黑手毒!”
王文渊依然有些迟疑:“可是父亲...如果张富贵说的是实情。他背后的人不是卢欣然,而是皇上,那该如何是好?”
“不可能!”
王致远断然挥手:“绝不可能!你想想看,皇上若是要对付咱们王家,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耍弄这些阴谋诡计?”
“况且。”
“就算真的是皇上在背后指示张富贵,布局设计咱们王家。”
“张富贵这样的小人物,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直接挑明,在咱们面前说出来啊!”
王文渊恍然大悟。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别说是皇上。
就算是通天阁,王家也得罪不起。
张富贵却直接把皇上搬出来。
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也就是说。
卢欣然确实是心虚了,才会私下命令张富贵,让他直接搬皇上出来,就是为了让王家知难而退!
“父亲,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王文渊连声赞叹:“儿子愚钝,差点就上了恶当,被张富贵这狗东西,玩弄于股掌之中!”
王致远捋着胡须,冷笑道:“咱们王家,可不是吃素的!想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骗过老夫,来谋夺王家的基业?”
“白日做梦!”
王文渊皱眉道:“可是父亲。这卢欣然如今是朝廷重臣,位高权重。再加上皇上对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咱们王家,也惹不起她啊!”
王致远冷声道:“若是真刀真枪,从正面跟卢欣然抗衡,咱们王家自然不是对手!不过嘛...”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卢欣然的权势再高,也有畏惧的人!”
王文渊一怔。
卢欣然畏惧的人?
是谁?
王致远叹息一声:“傻儿子!卢欣然畏惧的人多了!一是当今皇后苏晴儿!二是皇上!”
“咱们只要把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卢欣然必死无疑!”
“卢欣然只要一死,通天阁也要垮台。”
“到时候,债主没了,咱们王家的债,自然就不用还了!”
“那么多的土地良田,全都白白便宜了咱们王家,就算价格再低又如何?”
“只需要租赁给佃户,每年田地里的产出,就足以让王家赚的盆满钵满,富得流油!”
王文渊皱眉道:“可是父亲。王臣伯父,刚刚被打入诏狱,从此难见天日...咱们要上达天听,把事情闹大,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不!”
王致远一挥手,冷笑道:“上达天听,十分简单!老夫要亲自去京师,敲响登闻鼓,告御状!”
“登闻鼓一响,天下俱惊!”
“什么?父亲,您要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这怎么能行?”
王文渊大惊失色:“那登闻鼓,是百姓们敲的啊!”
王致远呵斥:“废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登闻鼓,百姓敲得,咱们高门大族,难道就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