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几人被堵了嘴让衙役押着强行拉了出去,地上那具尸体也被一起抬走。
“散开,散开!”
门前围观的人见官府插手都是纷纷朝后退开了些,生怕惹了不该惹的祸事,只热闹没看完依旧没有人散去。
他们只是从之前指责孙宜兰,变成了朝着被堵着嘴押出去不断挣扎的赵家几人指指点点。
铺子里,曹全对着云锦初道:“这件事情本官定会严查,秉公办理,云小姐放心。”
云锦初道:“多谢曹大人了。”
曹全又看向孙宜兰:“今天的事虽有人作证,可毕竟也与你有关,稍后你也去趟衙门做个笔录。”
孙宜兰福身道:“是。”
曹全交代妥当所有事情原本就想告辞离开,可瞧着云锦初时又突然想起一事来:“对了云小姐,你知道谢公子出狱了吗?”
云锦初一怔:“谢翾出来了?”
这么快?
曹全见她皱眉就知道她恐怕还不知道这事,便朝着她说道:
“今早就从大狱放出来的,听说他承认了那夜擅闯宋家后宅冒犯您的事,还将跟墨世子的冲突也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进宫面圣的时候,说因对您有好感,承认那天夜里是一时醉酒脑子糊涂才做了蠢事,陛下夺了他身上功名,赏了他三十板子,因谢夫人替他遮掩也摘了她身上诰命,罚了谢大人两年俸禄。”
他顿了顿看着云锦初说道,
“谢家人将谢公子从宫里抬出来的时候他身上血淋淋的,一看就是用了重刑,不过陛下也同样解了谢大人的禁足,准他伤好之后便回京卫所。”
“云小姐,那文平郡主是出了名的记仇,您可得小心些……”
曹全说的隐晦,可云锦初却是明白他的意思。
他这是在提醒她小心谢家报复。
云锦初点点头道:“多谢曹大人提点。”
曹全先前在圣前将谢家得罪死了,自然不愿见谢家翻身。
他提醒云锦初也不过是希望宋家和镇南王世子那边能想想办法分担些火力,最好叫谢家难以翻身,或者压根想不起他这个“小人物”来。
……
京兆府一行人离开后,围在外面的人都是议论纷纷起来。
有说孙宜兰休夫大逆不道毫无妇德的,也有说这赵家自作自受,那赵平原活该如此的。
女子本就难活,同样也有一些人说孙宜兰做的太绝,将家事闹进了府衙。
旁边立刻便有人嘲讽那赵家先作孽在前,自己害了人嫁祸这布行的东家,又讽刺那人是不是跟赵家人一样贪心不足毫无廉耻的。
两方争吵之下差点打了起来。
孙宜兰听着外头吵吵嚷嚷,仿佛根本没听到那些讽刺嘲笑她的话,她只是让铺子里的伙计拿了梯子爬上了店门,直接摘了上面挂着的那“赵氏布行”的牌子。
外间众人见她这幅举动都是安静下来。
孙宜兰直接将匾额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然后站在门前朝外朗声道:
“从今日起,赵氏布行更名为云氏布行。”
“今天东家有喜,店里所有成衣布料全部三成折扣。”
哗——
原本还安静至极的街头瞬间热闹起来。
那赵家的事情议论归议论,可跟他们却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可成衣布料降价却是实实在在能得的实惠。
赵氏布行的料子、款式一直都是出了名的好,只是价格也比寻常的布行贵上一些。
三成折扣看着不多,可真要一家人衣裳做下来却是能省下很大一笔银子了。
“孙老板,你这店里的真便宜三成?”
“是啊,你可别说大话。”
孙宜兰笑道:“我从不说大话,云氏布行也童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