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家教森严,就算是青雅那般跳脱的性子也绝不会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怎么就养出了宋迎月这么个异类?”
云锦初扯扯嘴角:“大概是,基因突变。”
“啊?”贺兰舒茫然。
云锦初笑了笑:“没什么,我是说一碗饭养百种人,宋家就像是枝繁叶茂的大树,那枝叶多了,藏着几只没了脑子安生日子不想过只想折腾的害虫也没什么奇怪的,哪家还没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破亲戚?”
贺兰舒扑哧笑出声:“你这张嘴啊,毒起来可真毒。”
席间有人奉上了酒水,桌案上也摆着点心,只是景帝还未来前无人敢用,云锦初和贺兰舒都不是喜欢与人寒暄之人,除却偶尔有人过来招呼时闲话几句,大多时候两人都是坐在那儿瞧着周围热闹。
等天色渐暗些,外头宫灯点了起来,贺兰舒才回了贺兰家的席位那边,而殿中其他人也在宫人指引下纷纷入座,又过了一会儿,景帝和太后以及几位宫妃才在宫人高声唱喝之下入殿。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云锦初跟随宋老夫人与殿中众人一起跪拜行礼。
景帝笑着道:“起吧,今夜佳节盛宴,诸卿畅饮即可,不必拘束。”
“谢陛下。”
众人落座,男女同席各自恭维,席间一片热闹情形,云锦初刚回席间坐稳片刻,上首景帝便开口:“镇南王世子妃。”
云锦初刚欲起身,就听景帝道:“坐着回话就是。”
“谢陛下。”
云锦初顺从坐在席间,而周围那些人都是朝着她露出倾羡目光来。
这般盛宴之上能得陛下单独垂询已是恩赏,更遑论是坐着回话不必起身,这般殊荣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景帝瞧着下首席间坐着妇人装扮的年轻女子,依旧是那副十分艳丽好看的容貌,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皱眉说道:“佘太医不是说你伤势已愈,怎么脸色瞧着还是苍白,可是身子还没大好?”
云锦初闻言回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妇身上的伤的确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先前伤了气血须得慢慢调补,不怎么碍事的。”
“女子气血亏虚怎能不碍事,还是得好好将养着。”一旁的太后温声开口。
先前太后并不太喜欢云锦初,觉得她性子张扬,又与谢家之子不清不楚的,攀上了墨玄宸后闹出了不少事端来,可是后来云锦初豁出性命救了景帝之后,她就态度大变只觉得眼前这小姑娘怎么看怎么顺眼。
云锦初在城外别庄“养伤”的时候,除了宋家和景帝派去的人外,就属太后身边的宫人去的最勤,不仅常与佘太医问及她“伤势”,也不时会让人送去许多赏赐。
太后朝着身旁招招手:“去将哀家库房里的那支血参取出来,待会儿散宴之后交给世子妃。”
一旁的容妃自大皇子失势之后瞧着就憔悴衰败了不少,此时也强撑着笑脸说道:“我那里也有些滋补气血,调养身子的好物,待会儿跟太后娘娘的血参一起给世子妃送去,也好能叫世子妃早日康愈。”
云锦初闻言连忙道:“这些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有什么不能要的。”太后满是亲切,“你救了陛下性命,就是救了整个大邺,别说是些身外之物,就算是再珍贵的你也当得起。”
景帝想起小姑娘那夜挡在他身前浑身浴血丝毫未退的模样,目光也是柔和:“太后和容妃既然赏你了,你就拿着,早日养好了身子,也好替镇南王府开枝散叶,早些替阿宸诞下个麟儿。”
“陛下…”云锦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景帝朗声笑道:“阿宸自幼养在朕膝下,他于朕而言就如同半个儿子,朕可是很期待他的孩子长什么模样,待你诞下长子,将来便让他留在宫中与朕的那些皇孙一起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