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慢慢地给顾老大脱衣服,顾老大的后背血淋淋的一片。
往下脱衣服的时候,衣服上满是血迹,衣服粘在肉上,脱衣服扯着伤口,钻心的疼。
顾老大疼急了,嘴上又喊不出来,就伸手打田氏。
田氏也不敢说什么,更加小心翼翼地帮顾老大把衣服脱了下来,清理好伤口。等着顾老四拿药回来上药。
顾梅朵来了。
田氏急忙把顾梅朵拉进屋子里,悄悄地问顾梅朵:
“朵朵,你大伯这是怎么回事?”
顾老大在炕上挤眉瞪眼的,不想让顾梅朵说出真相,又因为扯动了伤口,疼得厉害,面部都扭曲了。
顾梅朵可不惯着他,对田氏说:
“大伯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别叫太大声,不要让别人听到声音,来看你们大房的笑话。”
这时候,顾春立也走了进来,自家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听不到,就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顾梅朵一看,正好大堂哥来了,省得她还要说两次。
顾梅朵让顾春立坐下,她慢慢说道:
“我大伯,顾老大,看到个美女,要被人卖进窑子,他shan心大发,和我奶奶要了三十五两银子,把这个女人买下来,在镇子上租了个屋子,两个人过起了小日子。
所以这段时间大伯不回家。
我爷爷知道了以后,就把我大伯打了,他们屋里置办的东西,被爷爷拉到他们院子里去了。
因为那是花的奶奶的钱。”
田氏一听大怒:“你个该死的,人家有钱起外心,你这没钱还起外心。
老太太就那么几个钱,你都给划拉来,你个丧天良的。
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孩子吗?春立马上就要定亲了,你还做这样的事儿?你这个混蛋,你个畜生。”
田氏一边骂一边对着顾老大拳打脚踢,又抓又挠。
顾春立看到他娘打他爹,想要上前去拦着,被顾梅朵拉住了。
顾梅朵悄悄地对顾春立说:“这样的事,是个女人都受不了,你让大伯娘先出出气,省的大伯娘憋在心里,再憋出毛病来。
大伯娘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力,再说,大伯身上本来就有伤,也不在乎再被挠几下吧?”
其实顾春立也恨他爹,抛下他们母子,自己去快活。
顾春立不指望他爹能帮他什么,可是也别这样拖后腿呀?
有这么一个爹,真是头疼啊!
顾梅朵等田氏发泄完了之后,才把田氏扶过来,慢慢地坐下。
田氏累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顾梅朵给她倒了一杯水,田氏喝完了水才问到:
“你大伯嗓子怎么了?他怎么喊不出声音呢?”
顾梅朵说道:“你应该问爷爷。”
田氏一想,既然是老爷子出手了,自己也没什么话说。
这个混蛋变成了哑巴,没关系,能干活儿就行。
看他以后还怎么油嘴滑舌,再去玩儿女人,养女人。
顾梅朵看田氏平静下来,顾老大也不折腾了,就把田氏和顾春立叫到另一间屋子里。
顾梅朵把一百五十两银子拿出来,“大伯娘,我爷爷去了之后,把我大伯打了一顿,拉了回来。
那间屋子里的东西也拉回来了。
只是那个女人,却不是个好东西。她坑了不少人,被咱们抓住以后,肯定要想着报复咱们。
所以我让人把她送得远远的,这个女人以后怎么样,那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这叫恶有恶报。
这一百五十两银子,就算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给大伯娘的赔偿吧。
正好大堂哥要定亲了,需要用钱,这些银子,就算是我大伯用他这一身伤,对你们的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