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身鲜血的常老大,在那小男孩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
“堂伯,别听这死丫头忽悠你,如果他们有强大的靠山,还用在这里讨生活吗?还不早就进了城了?
堂伯,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看看我们让她打的。哦……”
常老大疼得呲牙咧嘴的,对男孩说道:
“快叫你的婶子们把你的叔叔们搀起来,送回房里,让你大哥去叫郎中。”
“知道了爹。”
男孩答应着跑了。
很快,一大群女人跑了出来,看到地上的男人,嚎叫着上前搀了起来:
“这是哪个天杀的打的?看我不撕了她。”
“该死的,出来,有本事站出来,跟我打一架。”
郁可安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们。
男孩叫道:“我说婶子们,先把叔叔扶屋子里啊,我哥叫郎中去了。你们要报仇,先等会再说吧。”
常家有几个媳妇,那也是打架的好手。但这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在郁可安这里,不值一提。
常相本还在思考郁可安的话,别看这镇长官儿不大,可是,当官的规则那是学得棒棒的。
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给自己留条后路。
万一这丫头说的是真的,那自己的官儿,可真的就到了头儿了。
如果这死丫头是骗自己的,大不了,再费点事,把她抓回来也就是了。
衡量了一下,感觉还是先相信她。
常相本说话的证据缓和了一些:
“说吧,今天你想怎么样?”
郁可安看着已经都坐在椅子上的常家兄弟,他们不肯进屋,就要在这里看结果。
郁可安说道:“镇长大人可能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我就不重复了。我刚刚来的时候,让打我二哥的人,赔礼道歉,再补偿我们丢了豆子的损失。这要求不过分吧?”
常相本点头:“不过分,不过分。”
心里却想着,如果这丫头靠山硬,怎么会只提出这么卑微的补偿呢?不是应该狮子大开口吗?
就听郁可安又说道:“可是,常家兄弟不但不赔礼道歉,还兄弟一起上,要打我这个小姑娘。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镇长大人,你可以想像一下,如果我是个普通的小丫头,他们兄弟五六个打我一个,恐怕不死也给我打残了。
那么,我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常相本:“这,不……过分吧。”
“所以,我要他们赔偿我家豆子钱二十两银子。看在镇长大人的面子上,我二哥的医药费就算了。看我多大量。”
如果郁可安要个百八十两的,镇长没准就信了她有靠山了。
现在,只要了这么多,当然对于一个农家来说,这笔钱也不算少,但对于一个有强大靠山的人来说,要这些赔偿,是不是少了点?
镇长很纠结,这倒底应该怎么办呢?
被打的这些,可是他的亲堂侄儿啊,平时自己可是没少借他们的光。现在,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自己看了都心疼。
可是,这和自己的官职比起来,那就是小菜一碟了。
“爹,郎中来了,快叫郎中看看你的伤。”
常老大的大儿子,这时候领着一位郎中跑了来。
郎中一看,好家伙,这是打群架打输了吗,伤了这么多的人?
没容他想太多,常家人就叫他快些给伤者看病。
郎中很快就忙碌起来。
等终于忙完以后,郎中才看到郁可安站在一边。
这丫头怎么在这里?
镇长一看这郎中的反应,就知道这郎中认识这丫头。
他假装问堂侄儿们的伤情,郎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