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曾荣一听这话,忽地意识到还有一个大难题,晚上出恭怎么办?
没等她问出这话,朱恒主动解释道,说是净房里有他的专用恭桶。
这下轮到曾荣脸红了,强行否认道“我没问这个。”
朱恒揶揄一笑,“你是没问,可你方才的眼神告诉了我。”
这话可真把曾荣闹了个大红脸,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方才不知不觉往那地方瞄了。
“那个,我又出一身汗了,我再去冲个凉。”曾荣说完转身就走,不过只迈了一步,她的手被朱恒拽住了。
“先扶我上炕,不然你回头又得折腾一身汗。”
其实,扶朱恒上炕不难,这活之前曾荣做过很多次,她只需把朱恒推到炕前,朱恒自己可以借助双手的力气往炕上一挪,曾荣只需帮着托一下他的臀部,好让他借点力。
相对沐浴来说,这活轻松多了,曾荣算得上驾轻就熟,因此,依朱恒要求,曾荣把他扶上炕之后,再帮他在炕头靠好,又把炕头处的红烛挪近了些,方便他看书,曾荣这才命人重新给她提了两桶热水来,又拿着一身中衣进了净房。
也就一炷香时间不到,曾荣从净房出来了,坐到了朱恒身边,这才发现朱恒的脸色不对劲,有愤懑,有委屈,眼睛里还有隐藏的泪光。
“怎么啦?”曾荣握住了他的手。
朱恒把她拉了过去,把头埋在她肩上,使劲蹭了蹭,这才抬起头来,给了曾荣一个笑脸,“没事,就是觉得有些怪对不住你的。”
“这是什么话?你若是不想说,我不问便罢,记住一点,我们是夫妻了,是要甘苦与共的夫妻,你没有对不住我,真要说起来,是我对不住你,我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出众的品貌,委屈你娶我了。”曾荣说完,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如蜻蜓掠水般,不带一丝绮念,只是单纯地想安慰他。
她已经发现问题所在了,朱恒的枕头下多出了一角白绫,而这角白绫之前绝对没出现在炕上,因此,她怀疑是有人来过了,就在她进净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