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霁对这些绣着兰花图案的丝帕显然没什么兴趣,兰花图案她见多了,自己也时常绣,所以略扫了一眼后,拿起了那两条绣着覆盆子的丝帕。
虽说她是京城出生并长大的,可祖父没了之后她也陪着父母在老家丁忧两年多,彼时她也就六七岁,没少跟着兄长他们出去淘气,因而,她不但见过也吃过这种东西,只是几年没见突然想不起这叫什么来。
还是一旁的晓晴提醒了她,说这东西叫覆盆子,土话叫泡果,酸酸甜甜的。
“小姐有一次因为摘这个还被扎了手,害得婢子被夫人罚跪呢。”晓晴噘嘴说道。
这话唤起了欧阳霁的回忆,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因而,会心一笑后,她命晓晴把这两条丝帕包起来。
“小姐,这个也好看,婢子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把它绣出来,这位曾家妹妹肯定也是从乡下来大的,要不然也不会绣这些东西。”晓晴见小姐没有责怪她,又指了指那条绣着野菊花的。
“要了吧。”欧阳霁也微微一笑,忽地,她想到了什么,转向于掌柜,“能否劳烦于掌柜把那位曾妹妹叫来一见,我想向她定制几样东西。”
“当然没问题。”于掌柜说完向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就把曾荣带来了。
得知欧阳霁找她是想定制点几样丝帕、荷包和香囊,图案并无特别要求,只需是别致好玩的小野果、小野花或者是小动物都行,曾荣忙不迭地答应了。
她着实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结交到一位闺阁女眷,尽管这里面有很大因素是因为同乡的关系,可那又如何,她到底是迈出了第一步,最重要的是,她总算可以不绣丝帕,改做荷包香囊了。
送走欧阳霁后,于韵青深深看了眼曾荣,倒没说别的,只交代她去找人领料,又叮嘱她好好做。
曾荣见此,越发恭敬地回应她。
回到后院后,曾荣并没有着急去领料,而是继续手头的这枚丝帕,直到晚饭时分,她才把手头的活做完,这才去找了库房的常婆婆领料。
回来后,她把自己这两天绣好的丝帕点了个数,交给了阿梅,随后开始画荷包的式样,阿梅几个见她拿着剪刀和布准备裁剪,这才得知她要绣荷包和香囊了,不由得十分好奇,同时还有几分失落。
因为曾荣的年龄最小,又是来的最晚,没想到却比她们先一步绣起了荷包,这说明曾荣的绣技比她们几个都强。
“你们也别这样,我这是运气好,碰上我一位同乡,人家为了照顾我才定了几个荷包。”曾荣解释了一句。
“这倒也是,那些闺阁小姐的荷包一般都是自己做,买的荷包回去也是拿去打赏送人的。”阿樱说道。
“管她打赏送人还是留着自己用,总之,阿荣不用再绣丝帕了。”阿桃一边帮着曾荣收拾案几上的东西一边说道。
“这可没准,兴许人家对我的东西不满意,以后我还得继续绣丝帕呢。”曾荣可不敢把说说满了。
“好了,做事吧,别影响了别人。”阿梅把话收住了。
阿桃冲曾荣做了个怪脸,倒是老老实实地坐下来了。
曾荣把荷包裁剪好了之后便开始在上面画绣样,这次她画的是一丛金银花,之所以会想到绣它,是因为那两个月上山采药时没少摘它,这种药材类的花她估计也没有人会去绣,可这不代表它不好看,很素雅的。
果然,曾荣把这花样一画出来,阿梅几个又把她围住了,问是什么花,为何要绣一种药材花。
“哪这么多为什么,就是觉得喜欢就绣了,欧阳小姐说了,不要那些常见的牡丹梅花兰花什么的,要别致一点的,我想着这种花应该没有人会绣,够别致的吧?”曾荣回道。
“是够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