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之事该不会是阿惠在幕后扇弄吧?”
高澄很惊讶的看着高欢,为什么他可以把自己儿子想得那么坏!
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一幕就是最好的说明。
高欢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符合高澄的行事作风,先在光州扇风拱火,让高慎不容于士民。
再进言献策,揽下搜检户口的苦差事,拿捏着高乾救弟心切的心理,让他帮自己游说最难的河北之地。
那里最多的就是追随高家在信都建义的士人豪族。
这么一番操弄,原本的苦差,反而不再棘手。
“阿惠,为父告诉过你,做人处事应该堂堂正正,莫要总思量些阴谋诡计。”
高欢板着脸训斥一句,又缓和了脸色,说道:
“当然,偶尔用一用也无伤大雅,但下次要早些告诉为父。”
高澄懵了,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要做人正派?
况且这件事情就是机缘巧合,真不是自己干的。
高澄再三解释,与自己无关。
高欢偏不信,反而认为高澄还在伪装,不禁恼怒道:
“你我父子至亲!又何须忌惮我会猜疑于你。”
高澄没办法了,贺六浑这人就完全不讲道理,分明是要硬逼着他承认,行吧,认就认:
“父王英明,一切都是孩儿的安排。”
高欢这才转怒为喜,笑道:
“知子莫如父,阿惠你又怎能欺瞒过我,不过阿惠还是要谨慎小心些,莫要让人知晓经过,误解我们高家的家风,连累为父坏了名声。”
啊,对对对。
高澄赶紧应下来,而后拿着两封文书径直去寻高乾。
当高澄来到高乾府上的时候,高乾已经收拾好了行囊。
看看,要不怎么说是高氏党羽,对高欢、高澄两父子着实看得透彻。
高澄干脆将两封文书全交给了高乾,由他自己安排人送往光州,免得路上耽搁了,致使高慎身死,反而让自己受人怨恨。
送高乾出城时,高乾又像高澄询问起远在洛阳的两位弟弟,高敖曹与高季式的境况。
高澄介绍道:
“三叔祖乃北地第一勇将,澄深爱之,将其视作倚仗,如今正为我在洛阳统军,一切安好。
“季式有胆气,如今在军中任职,担任都督领军,不过休沐时,酗酒如故。”
送走了高乾,高澄又寻可朱浑元交流感情。
虽然并州刺史只是临时任职,但高澄还是勉励可朱浑元用心政事,要是没有功绩,自己都没理由升迁他为司州牧。
可朱浑元也不想在并州刺史的位子上久坐,实在烫屁股,自然一口应下。
战马自有高欢派人往秀容川征调,无需高澄插手,闲在晋阳无事,高澄于是向高欢请辞。
“早先回去也好。”
高欢点头,又说道:
“侯尼于已经九岁,到了进学的年纪,等他婚后也该找位先生好好教导,为父公务繁忙,这件事交由阿惠主持,侯尼于婚后就让他与你住在洛阳。”
听到高洋要与自己一起住在洛阳,高澄一开始是不愿意的。
但转念一想,历史上高欢也是以自己公务繁忙为由,儿子凡是到了进学的年纪,全被赶到原主身边,由他教养。
高欢没时间管教,难道原主就有精力照看兄弟?
说到底,高欢不是李渊,他担心儿子们久在晋阳,接触到兵权,对高澄造成威胁,从而手足相残。
体察到高欢的良苦用心,高澄满口答应下来,不就是管教弟弟吗,要不是考虑到高浚、高淹才两岁,高澄也会一股脑将他们带走。
离开了高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