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剥落,露出一圈一圈埋藏在石壁下面的森绿荷茎。
容徽浮在半空中,锐利的目光略过石壁,顺着最小大腿粗,最大比车轮还粗的荷茎缠绕方向望去,发现每一条荷茎都通往血海中,源源不断的给里面输入血液,为其养料。
容徽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想法。
但是,所有想法都被血海地宫中那咕噜咕噜冒出来的幡鬼打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臭味,刺激容徽每一根神经,她定定的望着密密麻麻的幡鬼,折身往来路飞去。
说好的倒退,做戏就要做全套。
容徽撤退的速度很快,方行云的反应很快。
“轰隆——”
粗壮的荷茎就像一条条恐怖的绿色血管堵住地宫所有出路,它们不断膨胀,挤压容徽的行动空间。
“剑修就要有剑修的样子。”方行云还是不见其人,声音却比刚才低沉很多,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在容徽‘退缩’间已经变成了失望的愤激,“留给你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战,要么死!”
容徽望着腾升至半空中的幡鬼,足足有数万之众,凄厉的尖叫声和绝望的呐喊响彻整个地宫,在她耳边时而窃窃私语,时而怒吼,仿佛要将这辈子受到的苦难全部发泄到她身上。
时机已到,容徽握住流域,指尖一勾,停留在空中的金色小剑对准幡鬼的脑袋急射而去。
“本座最讨厌有人威胁我。”容徽手持流云飞身至于血海上空催动烈焰焚城剑阵,火凤法相发出一声鸣叫,立在她背后,“都、给、我、去、死!”
死亡的红光冲天而起,三昧真火瞬间覆盖整个地宫,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幡鬼在毁天灭地的三昧真火下化为灰烬。
容徽赤红的双目寒芒闪烁,她双手持剑,金剑法相与流云剑合二为一。
“灭魔!”
容徽厉声大喝,流云光芒大作,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血海地宫劈成两半。
刹那间,地动山摇,整个世界都在剧烈颤抖!
“轰隆——”
“咔嚓——”
“轰隆隆——”
“唔!”
痛苦的闷哼声在山崩地裂的声音中尤为刺耳。
血海地宫被容徽劈成两半,锐利的剑芒劈开沉重的大地,强大的力道从地底冲出,将日照寺一分为二。
天不知何时黑了,月桂东升,几颗星子挂在空中,零落得有些可怜。
封神学院的弟子们惊恐的望着冲天剑气,被余威震得东倒西歪,眼睛却直直的望着如同烈日一般耀眼的金光,心中热血沸腾。
“咔嚓!”
北院的剑阵出现一丝裂痕,从地宫里逃出来的幡鬼嗅到生气,蜂拥而至。
王宏宇临危不乱,“慌什么,所有听我的命令,用灵力修复裂痕,谁也别想偷懒,万一杀阵崩碎,大家都得死!”
剑灵派弟子自然知道那是容徽的灵光,众人不敢违令,听命行事。
北院这边有惊无险。
南院那边谁也扛不住出窍大能的余威,刘湛和时运凝结的结界在恐怖的剑气面前就是纸糊的,眨眼崩碎,青云宗弟子们被剑气波及,被冲到半空中,像下饺子一样落下去。
时运和刘湛连忙结阵,让弟子们安全落地。
好不容易挡住第一波,第二波接踵而至。
这一次,除了金光,还有从地宫里飞出来的三昧真火。
时运望着结界固若金汤的北院,心中万分悔恨。
青云宗弟子被摔得七荤八素,受到大大小小的伤,疼的哇哇大叫。
“师兄,我们撑不住了,北院那边安全,去北院吧。”
“时运师兄,你去北院和王宗主求求情,他肯定会让我们避险的。”
“好痛好痛!”
“神仙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