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阮阮长老醒了。”李颜回手里捧着一封拜帖,“望月门来信,说明日就到剑灵派,他们来接阮阮回去。”
容徽一目十行的看完拜帖,笑道“你招待就行。”
阮阮居住的地方不远。
容徽穿过云雾缭绕的游廊,拐进一处月门,抬头就看见阮阮提着水壶侍弄院子里的墨玉牡丹。
“五长老。”阮阮温温柔柔得到嗓音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落进容徽耳里,“你这儿真好。”
容徽大步流星走进院子,她抬手凝出结界挡住所有人的窥视,自顾自的坐在石凳上,支起脑袋看美人浇花,“喜欢的话,就别回望月门了,留在剑灵派。”
阮阮放下水壶拍拍手坐到她身边,轻笑道“金窝银窝不如我的草窝,五长老的美意心领了。”
“我这个人不喜欢弯弯绕绕的,阮阮,我想知道你被青云宗抓进摘星楼后,遇到了什么。”
容徽坐直身体,严肃认真,“这件事对你而言,很重要。”
阮阮眉心天衍宫的印记对容徽没影响。
缥缈幻府和天衍宫在大辰界的关系亦敌亦友,没有血海深仇,只有利益牵扯。
阮阮柔美的脸一僵,她低下头,纤细的手指不安的绞着衣带,“五长老,我只能告诉你,我在天门看到了贵派的徽记,还有合欢宗老宗主,季尘的师父琴圣,是他一直保护我,把我送出天门的,之后的事情我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记忆很混乱。”
阮阮只记得被青云宗东门长老带进天门之后,眼前一片空白,然后有人在她身上注入了奇怪的灵力。
迷糊间,阮阮听到天衍宫的名字。
后来被琴圣送出天门。
醒来发现自己在缥缈峰。
“你被送出来之时额头上有一朵花钿,我已经用术法帮你隐匿了。”容徽见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直言道“给你一个忠实的建议,你花钿发热或者感应到什么的时候,不要听,不要信,坚守本心。”
天衍宫不会无缘无故将宗门徽记烙印在阮阮的额头上。
他们在阮阮身上肯定有利可图。
阮阮神色凝重,“五长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容徽意味深长道“知道得不多,你想到什么,随时可以问我。”
阮阮沉默。
容徽撤掉结界,“望月门的人明日就到,你难得来一次剑灵派,身为东道主怎能不设宴款待,请吧。”
阮阮心思重重的跟在容徽身后。
不知为何,只要容徽在,她就觉得很心安。
不论在埋骨之地秘境还是苍山秘境,容徽永远是那个可靠的人。
阮阮好几次想将心底事告知容徽,却怕害了她。
有些事,只得到得越少,越安全。
剑灵派现在与青云宗的关系降至冰点,阮阮不想给容徽带来更大的麻烦。
容徽设宴款待阮阮和江雪云,下厨的自然是软玉。
饭后,江雪云弹奏古琴,软软伴舞,白行一吹笛附和,其乐融融。
花前月下,才子佳人,虽无情爱,却有友情。
容徽难得放肆喝酒,她看着欢闹嬉笑的小徒弟和王宏宇,与符玉举杯畅饮。
翌日。
容徽昏昏沉沉的醒来。
床边的衣架上放着干净的衣服,不远的茶几上放着冒热气的醒酒汤和一封书信。
容徽洗漱完,喝完醒酒汤打开信封。
“五长老,原谅我不辞而别。
昨夜没有勇气和你说的话,我接着酒劲儿将它写在了书信里。
我被东门扔进天门的之后才知道他想用我的血肉祭设置在天门的阵法,破除剑灵派的封印,强行打开大辰界和小辰界之间的通道。
合欢宗琴圣是天门的守境者,他发现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