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司?”
慕容铁柱咳咳了一声,“徐御史,我姓慕容,六扇门总捕头是诸葛大人。”
徐御史道:“口误,口误哈!年纪大了,嘴也不利索了。”
牛大富挠了挠头,“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也有,也没有。”
“什么叫也有,也没有?”
牛大富解释道:“若说明确的指使,那是没有的,但是暗示嘛,我记得在大理寺门外,诸葛大人忽然捂住了鼻子,不知道算不算暗示?”
“捂鼻子?”徐御史心说光凭这个,可算不上暗示,又追问,“再仔细想想,有没有更进一步的话?”
牛大富道:“他还骂了一句脏话。”
徐御史大喜,问:“他是不是让你们动手?”
牛大富道:“不,他说‘谁他娘的放屁,都不打声招呼!’”
“就是这句了!”徐御史道,“慕容大人,诸葛贤余先是以口掩鼻,来表示对兵马司的厌恶,然后又以极具攻击性的言语,指桑骂槐,说冯指挥使在放屁,对他进行精神攻击,这一行为可导致六扇门的人做出要动手的举动,其行为构成了默示动手。所以六扇门与兵马司斗殴之事,实则诸葛贤余授意为之,主犯已定。”
慕容铁柱迟疑道,“徐御史,你这个推论,似乎有些站不住脚啊。”
赵行道:“岂止是站不住脚,他这是先作有罪推论,然后硬牵扯证据,栽赃陷害,这本领,干御史有些可惜了,要是再加点滤镜,可以去大不列癫痫广播报到了。”
“赵行,别仗着你爹是尚书,就在这里大放厥词,辱骂朝廷命官!”徐御史气急败坏,举起手中笔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秃笔一支。”
“你可听过,御史手中的笔,就是杀人的刀。只要一封奏表,别说你,就连你爹,怕也是保不住位子!”
赵行动容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既然说事实,那我们就以事实说话。干我们捕快这一行,既然不能上奏天听,也没有生杀大权,不过有个好处,就是小道消息比较灵通,徐御史在东四十条胡同做的好事儿,要是不小心爆出来,那么整个京城都知道徐御史的那点小癖好,不知道会不会更有趣一些?”
徐御史闻言,脸色大变,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血口喷人!”
赵行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这反而引起了众人的好奇,不由议论纷纷。
一位年轻御史低声问:“徐御史做了什么事儿?叫条`子?还是养男宠?伤风败俗?”
“咱们御史台督察社会风气,偶尔抱着批判的角度去体验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徐御史,我们挺你!”
慕容铁柱打断了他们的闲谈,他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对京城官员的八卦隐私了如指掌,徐御史乃老牌御史,又是两朝元老,总得给个面子,于是打断赵行道,“赵行,此事与本案无关,徐大人一把年纪,总得留点面子。”
赵行道:“他要面子,难道猪就不要面子吗?”
此言一出,徐御史面如死灰。
众人望向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诡异,就连先前表明要支持他的那些御史,也纷纷向一边躲开,撇清与他之间的关系。牛大富不明所以,问丁一怎么回事,丁一道,“几个月前,徐御史在京城周转不下,跟东四十条的人借了高利贷,到期归还不了”
诸葛贤余咳嗽一声,“别乱说。”
丁一连忙住口。
徐御史浑身颤抖,“这个案子,本官审不了,也不审了,另请高明吧!”说罢,在众目睽睽之下,向门外走去,下台阶之时,脚下不稳,跪倒在地,刚扶起身,又连续摔了两次。
场内众人交头接耳。
堂堂御史大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