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李楮墨停止的腰板不动声色的又窝回黑袍里。
他看着张潮水,认真然后讲解道:
“梦中之物罢了,但是我想试试,能不能造出来,老师你知道我的!”
“我这庭院人少,也很少有人造访,管家发叔那边又是个小气的。”
“说是首富长子,其实月银月月克扣这也扣,那也扣,反正管家总是看我这闲人不顺眼的,好不凄凉!”
张潮水听见这话插话道:“少爷上月糟蹋了一个价值连城的黄木,老夫有所耳闻。”
“人重要,木头重要?”李楮墨理直气壮的嘟囔道,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张潮水,似有所谋。
“那木头价值几何?”张潮水发问。
“那不重要,老师,您说发叔为此扣了我三个月的月银,每月清零!”
“真是,您说说,这哪有一点大门大户的派头。”
“我堂堂首富之子……”
眼见着李楮墨心情有所缓和,把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
张潮水摸着胡子,看着李楮墨气愤的样子,也难得打趣道:
“怪不得一向乐观的少爷今日如此哀伤,老夫倒是愿闻其详这个席梦思梦中之物了。”
“梦中之物,我总想看看实际能不能做出来——”
“当我深夜躺着硬硬的床板,都说他是上好的什么木头,都羡慕我躺在如此名贵的古董上。”
李楮墨摸了摸自己的腰板,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硬的床还叫宝贝——
华而不实!
“但我总是有奇怪的想法,我躺在比这古董更舒服的,像云彩一样的床上过”
“梦境很清晰,我忘了席梦思的形状和构造。”
“但是老记着有这么一个东西。”
“每次生病,总能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但是梦醒以后就忘了。”
“真是奇怪。”
“但是我这次记住了席梦思,我就怎么都想看看这样的床究竟是什么样子。”
李楮墨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张潮水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李楮墨反问张潮水,说道:
“老师一定觉得,我这样是个傻子。”
“其实不然。”张潮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认真地说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大少爷的求知心,为师者是见证人,此事若加在早课中,大少爷必然能一日千里的进步。”
李楮墨见此,紧紧握住张潮水的手,激动地说道:“老师,听君一席话,我热烈的邀请您不光当个见证者!”
“也请您用实际行动助力我的梦想。”
“哦?”张潮水疑惑的问道。
“借我七百两白银,我们一起看看这席梦思,到底为何物!”
李楮墨终于铺垫出了他的最终目的,一脸纯洁看着张潮水,充满期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