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此行的意义不大,但是当着沈幼薇的面,该有的礼数,云逸倒是一样都没有落下。
刘夫子像是没有看到云逸一般,眼皮子抖了抖,便背着手继续往前走去。
“刘……刘夫子请稍等,我家逸哥儿把束脩带来了,还请夫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让我家逸哥儿继续来学堂读书。”
见刘夫子渐行渐远,沈幼薇一咬牙,拿出银锭便朝着他的背影开口喊道。
“放肆!学堂重地,岂容你一个女娃娃在此喧哗!”
听到沈幼薇开口,刘夫子像是受了奇耻大辱般,脚步一顿,便朝着她喝骂起来。
“小……小女子知罪,还请夫子收下束脩,小女子这就离开。”
刘夫子的反应把云逸都吓了一跳,更不必说旁边的沈幼薇了。
小丫头先是一个激灵,待反应过来后,连忙朝着刘夫子施礼告罪。
“老夫将云逸除名,又岂是因为他交不起束脩?”
“此子胸无点墨,志大才疏,跟着老夫开蒙已有四五年,至今仍未考过童生。”
“此等劣徒,还有何面目再居于老夫门下?”
“旬日前,老夫已正式将他除名,今后切不可再以老夫弟子自居!”
见沈幼薇提起束脩,刘夫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顿时气的跳脚。
“既然如此,幼薇,把钱收起来吧!”
刘夫子说那话时,并没有回头看二人。
待回头看到沈幼薇手上的银锭时,脸上顿时闪过一阵懊悔之色。
见此情形,云逸连忙挡在了沈幼薇的面前。
今日前来,他本就是为了让小丫头死心。
若是沈幼薇真傻愣愣的把这银锭交给刘夫子,那可就断然没有要回来的可能了。
而且以刘夫子的秉性,想来多半是不可能找零的。
“婆婆交代幼薇,要照看好逸哥儿读书的。”
小丫头依旧倔强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只不过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放心吧!就算不在这里读书,我也一定能考过的。”
云逸担心刘夫子借坡下驴,把那五两银子往怀里一揣,拉起沈幼薇便准备往私塾外走。
“还真是大言不惭!”
“你以为你是那个创作出《江雪》的云逸吗?”
见云逸如此行径,刘夫子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直接冷着脸高声训斥起来。
“若我就是那个在诗会上拔得头筹的云逸,又当如何?”
云逸本不想搭理刘夫子,奈何沈幼薇听了他的话后,硬生生拉着自己不让离开。
“莫说你是那位少年英才,但凡你有那位一成的学识,老夫免了你的束脩又何妨!”
听了刘夫子的话,沈幼薇先是一喜,随后又是一愣。
那首《江雪》不就是逸哥儿所作吗?
不然自己哪里来的银子交束脩啊!
可是听刘夫子话里的意思,似乎这《江雪》的作者另有其人啊!
沈幼薇疑惑的望向云逸,却只看到他一脸的坏笑。
“夫子此话当真?”
“老夫苦读圣贤书几十载,莫非还会在你这个白身面前说谎不成?”
刘夫子没想到云逸非但不以为耻,反而还敢诘问自己,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想当年自己十七岁高中秀才,比起如今的叶家嫡子叶良辰都不遑多让。
十里八乡哪个见了自己,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刘先生?
你云逸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胆敢当众质疑老夫?
此时下了早课的学生,也陆陆续续走出了学堂。
见到这边有热闹看,便一个个围在不远处议论纷纷。
“夫子说的没错,同样都是叫云逸,这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