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逸一行人来到城外河滩边的空地时,县衙的差役早已经在河中架起了高高的筒车。
由于已经提前调试完毕,所以河中的筒车已经开始吱吱呀呀的转动了起来。
随着转轮的转动,也没有外力介入,竹筒里的水就全都自动倒入了顶部的蓄水槽中。
围观的众人见河中的筒车也没人操作,便自动把水提到了顶部,一时间无不啧啧称奇。
“河中架设的是什么器物,为何能自己转动汲水?”
“看作用应该和翻车差不多,不过为什么不用人力操作呢?”
“听县衙的差役说,这东西叫做筒车,是一种新型的灌溉工具。”
“没错,听说还是由庄静庵老先生的弟子发明的呢!”
“庄先生当真博学,教出来的弟子居然能做出此等神奇的灌溉工具。”
“如果这个筒车真的不需要人力,那以后岂不是可以很轻松就能完成灌溉了?”
……
由于城内粮食价格的疯涨已经超出了预期。
所以在经过研判之后,叶良辰等人已经在今天上午解除了看守。
此时这群刚刚获得自由的学子,也正一脸兴奋的围在河边议论纷纷。
“云公子大才,怪不得庄先生要收他为弟子呢!”
“是啊!云公子这筒车的设计,当真是精妙无比。”
“如此说来,那个赌局叶公子岂不是输定了?”
“啧啧,如果叶公子不想穿女裙的话,就要连续施粥七日。”
“以如今城内的粮价,就算叶公子家大业大,恐怕也得肉疼好一阵呢!”
“听说因为粮价上涨,好多粥棚都已经停了,如果叶家能连续施粥七日的话,倒是可以让城外的灾民多出一线生机。”
“哄抬粮价的主意是云公子出的,你们说那个赌局,会不会也是云公子故意为之啊?”
此言一出,参与讨论的学子不由就是一愣。
结合云逸当日的表现,似乎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众人越想越兴奋,一时间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依我看,那场赌局十有八九是云公子刻意为之,否则他为何要突然改变赌约的内容呢?”
“没错,云公子应该是想到了粮价提升的后果,这才提前给叶公子挖了一个坑。”
“其实也不能算是挖坑,毕竟愿赌服输,叶家此举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
此时的叶良辰,脸色早已变得铁青。
通过眼前的筒车,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这次,恐怕又要输给云逸了。
而且还是自己主动跳进了云逸设计好的圈套。
作为叶家嫡子,叶良辰是家族倾尽资源重点培养的对象。
所以不论施粥七日的代价有多高,叶家也绝对不会允许他穿着女裙丢人的。
可即使叶家是临江县最大的粮商,以目前的粮价,也还是会让叶家觉得肉疼不已。
望着不远处站在高台之上的云逸,叶良辰心中的妒火都快要从眼睛里喷射出来了。
在遇到云逸之前,那个位置本来一直是属于他叶良辰的。
云逸此时根本没工夫去管叶良辰的想法。
因为他正被刘庚年拉着,非要让他给围观的众人讲话。
云逸百般推辞再加上庄静庵发话,刘庚年这才故作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见胖县令先是整理了一下官服,随后又提了提腰带,这才施施然来到高台前开口道:
“各位父老乡亲,本官今日来此,主要是为了测试两种新型的农耕器具。”
“而这两种新型农耕器具的设计者,正是我身后的云逸云公子。”
“云公子不但年轻有为,还是庄静庵老先生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