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有命,君买岂敢不从……”
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真想看看王家知道东西被抢后的表情!
华亭县,王府,此时屋里灯火通明。
正堂内,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针织地毯,花纹繁复色彩艳丽,挡住了江南的湿气。
此时王家家主王博文正坐在榻上,一张老脸神情恹恹,耷拉着的眼皮似睡非睡。
虽然王博文已年逾五旬,长髯却修理得整整齐齐,穿着一身澹蓝色的锦袍,腰间挂着玉佩,一副富贵的模样儿。
这并不是王博文睡不饱,而是在等待大儿子的消息。
根据约定,每天寅时末,大儿子王槐便会派人来汇报那边的情况。
可如今已是卯时三刻,却没有人前来汇报,这让王博文眼皮一直不停的乱跳,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父亲,大兄还没有传来消息,会不会是杨帆……要不要派人过去看看,那边放着众多世家的收益和物资,万一出现了问题,咱家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小儿子王川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注意着父亲的脸色,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王博文。
别看王博文一副儒雅的样子,但做事却独断专行,很少有人敢违逆,王家上下就没有不怕他的。
王博文尚未说话,坐在一旁的老二王海便嗤笑一声,一脸不以为然。
“三弟,你也太胆小、太杞人忧天了,依我看,应该是路上耽搁了;至于那杨帆,这段时间正在忙着剿匪和安抚百姓,他哪里还有空找咱们的麻烦?”
王海的面相跟王博文有七分很像,但身材高大,一股桀骜之气冲天而起。
被王海噎了一下,王川有些恼火,不悦道:“正因为杨帆被咱们逼上了绝境,所以要更加小心,防止他狗急跳墙,若他发现了咱们藏物资的地方,难保他就会铤而走险。”
王海哼了一声,不屑道:“江南可不是长安,即使杨帆发现了咱们藏物资的地方,难道他真敢动手不成,那里的东西可不仅是咱王家的,也包括了大部分江南士族的,给杨帆九个胆子也不敢明着抢。”
王川还欲反驳,却被一声冷哼打断。
王博文抬起眼皮,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王海:“让你多学习知识多动脑子,你却整天只会舞刀弄枪,真是太不成器了!”
“小心无大错,川儿说的很有道理,马上派人去看看,至于那杨帆,虽然他不敢明目张胆抢我们的东西,可一旦让他发现了咱们谎报丢失货物,甚至以此故意提高价格,难保对方会狗急跳墙。”
“居然敢小看杨帆,你是不是忘记了咱家死了多少人在在云台山,你是不是忘记了范、林两家的结局?”
王博文虽然看起来很儒雅,但语气犀利,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闻言,一旁的王川也听得心惊胆跳,额头见汗。
而被训斥的王海,魁梧的身材缩成一团,显得簌簌发抖,赶紧跪倒,口中大呼道:“父亲,孩儿知错,只是孩儿觉得杨帆现在无计可施,必须要倚仗咱们江南士族才能有翻身的余地,所以才有些得意忘。”
王博文厉声喝道:“鼠目寸光的东西,杨帆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是一般人,面对这般境地早就对我们江南士族服软了,你看看华亭县内,虽然因为价格暴涨而民怨四起,却没有丝毫动荡,可见杨帆的掌控力。”
王海很是惧怕父亲,本想再辩解几句,但看到王博文的样子,只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一旁的王川抓住机会问道:“父亲,那需不需要马上派人过去看看,另外再找地方转移一下物资,那些物资太多,放在一处风险实在太大,一旦有失,实在得不偿失!”
王博文沉吟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