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又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呢?伱们以为我不恨当初诓骗我之人吗,可即便憎恶又有什么用,十七年了,在所有的囚徒中,我还算不是最老的那一批,却也算有几分资历了。若真想害人,早就不在此地与你们相谈了,你们或许觉得我奴性深重,可这不过是因为我早就认清了事实罢了。”周彭无奈苦笑说道。
许彻愤恨的目光中,也多了些许茫然,他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低下头去。
见此情形,周彭也不再多说,转身取了三根外型如同钉耙的法器,放到了左轻辉三人面前。
“此物乃是开采炎鳞矿的法器,能够轻易破开沙土,并不损伤矿石,现在我教你们催动的法诀,你们可得记好了。”
说着,他便开始了教学,左轻辉和佘于都认真听了,而许彻却始终低着头。
周彭也不再管他,管他,确认左轻辉和佘于都记下了法诀后,又告诉了他们哪些房间是空着的,可以自行居住,接着便转身想要回房休息。
然而左轻辉却在此时拦住了他:“周道友且慢,我曾有一个好友,名叫乌鲁,是南疆人,当年参与一次任务之后下落不明,或许也被抓到了这里,不知你可否听说过?”
周彭摇摇头:“南疆人都比较能吃苦,在这里很受欢迎,管着我们的沈芒星是个木讷性子,不怎么和别人争斗,因此从未有南疆人来过我们这里,你或许得去其他宿屋问问,不过现在他们应该还在矿上,得等天黑了,他们回来了,你才能见到。”
左轻辉点点头,感谢周彭相告,接着便挑了间屋子住了进去,佘于也同样如此。
房间中很快便只剩下了许彻一人,他始终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与此同时,矿场四层高楼前。
独角男子抬头仰望着高楼顶端,沉默片刻,取出一张传音符,还没有所动作,便见楼内的禁制自行散开。
独角男子见此,一言不发地收起传音符,朝身后站着的廖中招招手,接着便径直走入了楼中。
廖中连忙赶上,跟在独角男子身后,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
“方道友,这次我们损失不小,赤金蜈蚣也被人夺了去,也不知海长老他会不会因此怪罪于我。”
独角男子头也不回:“此事我自会和长老解释,你不必多言。这次事败,责任也不在你,你以前也为本宗出力许多,如今无法回去,想要正式加入本宗也是情有可原。”
闻言,廖中这才挤出一丝笑容,只是眼中的担忧仍在。
两人沿着楼梯拾阶而上,很快便来到了高楼顶端的亭台处。
亭台边缘,一名身高八尺,体态壮硕的中年男人背着手,眺望着矿场中的一切,听到独角男子上来的动静,也没有回头。
“此次捕奴之行,弟子出师不利,仅捉回十四人,还请海长老责罚。”独角男子单膝跪地,低头道。
在他身后,廖中也慌忙跪下,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失利的理由呢?”海长老淡淡问道。
“是弟子太过大意,在埋伏围捕陷沙城修士时,未能预料到他们中有人实力高出预期,致使他们突破包围而逃,最终不仅只捉回一人,赤金蜈蚣也被他们夺了过去。”独角男子解释道。
闻言,海长老忽然转过了身,显露出了面容来。
他面容方正,眉淡若无,蔚蓝的眼瞳好似鹰隼般锐利,在他嘴边有一圈浅灰色的山羊胡,打理用心,也不显老态。
廖中无意间窥见海长老容貌,也不敢多看,慌忙低下头去。
但海长老并未关心廖中,而是皱着眉头望向了独角男子:“那赤金蜈蚣是我培育多年之物,当初也是由你一力担保方才带了出去,如今你们却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