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的人物,归元宗怎么还会将他放着当矿奴?”左轻辉有些奇怪的问道。
“据说他当年进来,是因为得罪了归元宗里的某个大人物,后来他在斗技场中闯出了名声,那人听说了,想杀他却被自己的对头拦了,而后来对头想要借机收服此人充当心腹,却也被那人百般阻挠,两相制衡之下,便有了如今这般局面。”乌鲁如此说道。
“看他这样子,似乎是个体修,也会被颈环限制住修为吗?”左轻辉又问道。
“这可就是左道友看错了,此人可是个正儿八经的法修,至于为何长得高大壮硕,可能和他是中原人与北戎人混血有关。况且体修与我们法修不同,一身修为皆在肉体,想要束缚必要用上其他法器,岂是颈环所能束缚的?”乌鲁笑着摇摇头,说道。
“原来如此。”左轻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在他们交谈的同时,斗技场上,冯陵也以一道射入眦猪兽口中的火球术,结束了自己的战斗。
斗技场看台上,欢呼声如浪潮般响起,矿奴们皆高呼着冯陵的名字,眼中都带着兴奋之意。
冯陵闻声,便用双手抓起眦猪兽尸体举过头顶,顿时又引爆了看客们的情绪。
他享受着欢呼与赞誉,环顾一圈后,便将眦猪兽尸体抛下,转身离开了斗技场。
场外,一名年仅十三四岁的少年修士正候着他,见到他回来,脖戴颈环的少年便迫不及待迎了上去,送上了一壶清水。
冯陵朝少年点点头,接过葫芦,含了几口漱了漱便吐掉,接着又将剩下的清水浇在身上。
与此同时少年也兴奋地盘算起来:“冯大哥算上今天这一场,再有五场,我们就能攒够贡献点,只要兑换了挖矿的总额,定能从这里出去,重获自由了。”
冯陵看了少年一眼,摇摇头:“你说错了,不是我们,而是你。”
“啊?难道冯大哥你不打算出去,还想在这里当矿奴吗?”少年困惑道。
“我的情况比较复杂,而且……即便从这里离开,伱依旧被归元宗掌控,必须遵从他们的命令,诱骗更多的修士来这……你真的觉得那是自由吗?”冯陵低声道。
“那也总比一直困在这里,每天都得挖矿好吧?”少年满不在乎。
冯陵沉默片刻,忽然道:“如果这就是你的想法,那我……”
他话没说完,便忽然抬头,看向了左手边,正在朝他走来的乌鲁与左轻辉。
“呵呵,冯道友别来无恙啊?”乌鲁熟络地打着招呼。
“无事不登三宝殿,乌道友今天不在上面伺候人,专程跑来找我,怕是有事相求吧?”冯陵看着乌鲁,轻笑一声。
“冯道友这话说的,我今天过来,不过是碰巧遇上了一位好友,想将他引荐给你罢了,喏,就是这位左轻辉,左道友。”乌鲁尴尬片刻便转身介绍起了左轻辉。
“冯道友,久仰。”左轻辉笑着拱了拱手,而后便抬头,朝冯陵边上的少年望了一眼。
冯陵察觉到了这一点,当即道:“韦常与我相识多年,我将之视为弟弟,没有什么话是需要瞒着他的。”
闻言,左轻辉点点头,不再隐瞒来意:“听说冯道友在这矿场呆了也有五六年了,可曾想过离开这里?”
冯陵瞳孔微缩,望向了乌鲁:“乌道友,我将你当作朋友,可你今天带人来试探我是何意?”
乌鲁还没解释,左轻辉便抢先道:“冯道友误会了,我刚刚是真心发问,实不相瞒,我此次被俘,是带着主上的命令,专为了解救矿奴而来,此番拜访,也只是想借助冯道友你的名声,联络起矿奴中的几个领头人,将计划告知他们罢了。”
冯陵撇撇嘴,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仍旧是一副不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