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息匮乏的时代,一个小道消息往往会引发一次冲动。
“小郡主的手被烫伤了!”
“小郡主的手被烫肿了!”
“小郡主的手被烫熟了!”
“小郡主的手被烫废掉了!”
“……”
“你说什么?!”
方醒猛的揪住贾全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贾全一脸‘悲痛’的道:“方先生,小郡主的手被烫坏了!”
“谁干的?”
这一刻的方醒眼睛都红了,让贾全和边上伺候的小刀想起了在草原上,当看到那些弟兄们被瓦刺骑兵突入战线时,方醒的反应和此刻一般无二。
贾全摇头道:“不知道,下官只是听到有人给太孙报信,然后太孙殿下让下官赶紧来通知您。”
“艹尼玛的!”
一句粗口后,方醒就消失了。
“方先生,方先生?”
贾全懵逼的看着方醒消失的那道后门,心想你可别玩我啊!要是你不去,太孙可是说了,要把我贾全割了送给梁中当徒弟啊!
“走!”
正当贾全自怨自艾的时候,方醒仿佛没有消失过般的从后门出现了。手中多了个箱子,有带子系着,可以背在身上。
方醒打头冲了出去,正在和小白给铃铛在院子里洗澡的张淑慧看到就问道:“夫君,您要出去吗?”
“婉婉的手被烫坏了,我进宫一趟。”
方醒旋风般的走了,张淑慧和小白都呆呆的看着大门,直到铃铛猛的抖动着身体,把水溅出来。
“是谁那么狠心呐……”
“少爷应该把那人给丢进琉璃窑里,烧成花花绿绿的一大坨!”
小白想起婉婉此时的情况,心中就难过,再看到铃铛一脸迷茫的看着方醒远去的方向,就把它按进了水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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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的洗澡,不然就把你也送进琉璃窑!”
铃铛一个激灵,再次溅了小白一脸的水。
四匹马从方家庄冲出来,高速朝着正阳门奔驰而去。
庄敬今日也听说了此事,为此还特地到秦淮河边去浪了一趟,以示庆祝。
时值午后,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庄敬刚从船上下来,浑身绵软的想起了喝酒时那个人的话,心中一股郁气就消散不去。
正阳门,庄敬和守门的军士早就熟悉了,于是还停留了一会儿,向他们打听今日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守门的军士当然不敢得罪这位纪纲面前的红人,所以就笑着说了些事。
“这小郡主听说昨日被烫坏了,可宫里居然封锁了消息,要不是今日太孙殿下急匆匆的带着治烫伤烧伤的大夫来,咱还不知道这事呢!”
庄敬靠在城门边上,说话有气无力的道:“可知烫成什么样了?”
军士在庄敬的手上看了一眼,没发现有打赏的迹象,就摇头道:“不知道,这等事情,咱们能听到个声响就算是不错了。”
庄敬本想喝骂几句,可刚张开嘴,就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
“方醒……老子正想去找你的麻烦,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庄敬中午喝了不少酒,眯眼看到打头的是方醒后,就把腰刀解下来,连鞘一起拦在中间,喝道:“站住!”
方醒本是埋头打马,闻言抬头看到是庄敬时,心中就生出了些杀意。
“滚!”
马鞭一甩,方醒就冲进了正阳门,而后面的贾全丢了块牌子给守门的军士,喊道:“急事进宫,不得阻拦!”
“是太孙的人!都散开!”
领头的小旗看到牌子后,不顾在边上呆滞的庄敬,赶紧驱散了准备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