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腿被陈潇弄断,耽误了会试之后,李茂的情绪就很低落,一直没能好转。
而李德政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李家也不差钱,就让在他年前出去找朋友消遣。
李德政的位置虽然不算显眼,可也是一个有油水的部门,所以李茂回来后,很是结交了几个朋友。
临近年节,读书人也把书本丢在一边,该放松放松了。
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时节,也只有酒楼才适合聚会。
李茂和两个朋友找到了一家最近很出名的火锅店,虽然没有包间,可却很暖和。
火锅不是什么发明,可在金陵,最出名的火锅却是第一鲜。
在大堂的角落里找了张桌子,点了菜之后,伙计飞快的把炭火和锅子送来了。
两朋友一个叫包宏,一个叫做袁慧。
看到锅子和第一鲜的一模一样,包宏就问道:“味道可有第一鲜的好?”
伙计想吹牛,可看到三人衣着不凡,估计在第一鲜吃过,就憋屈的道:“客官您知道的,不过小店的用料扎实,吃过的都说好。”
袁慧挥手道:“快去拿酒来。”
等伙计走了之后,李茂就不屑的道:“还什么科学的宗师,可谁见过有这等做生意,与民争利的宗师?”
包宏同情的道:“李兄,你也算是倒霉的,本来以你的水准,本科必然是榜上有名,可被那陈潇下了毒手,可恨可叹呐!”
袁慧也是叹息道:“李兄确实是可惜了,不过也不算迟,这几年正好厚积薄发,到下一科再一鸣惊人,说不准能博一个前三名回来。”
李茂郁闷的道:“不说这个,吃饭吃饭。”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的热烈起来,店里的人也多了不少。
李茂喝的白脸微红,看着有些玉面朱唇的味道。他放下筷子,一脸唏嘘的道:“那方醒在交趾听说杀了不少人,交趾南部都为之一空,方醒之名能止小儿夜啼,可见嗜杀啊!”
包宏也是一脸忧国忧民的道:“若在下是方醒,首先是与民休息,劝耕,只要日子稳当了,百姓也就温顺了,何需去杀戮呢!粗鄙不堪啊!”
袁慧只是嘴角噙笑,并不插话。
李茂感觉遇到了知音,就把酒杯一顿,提高了些声音道:“我看方醒就是嗜杀!在台州府时,他把那些俘获的倭人全都斩杀于江边,听说那条江都被染红了。等到了交趾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一味只知道杀人,在交州府杀了不少,最后一直杀到了交趾南部,这和白起那屠夫有何差别?这等屠夫,那科学不问可知是什么东西了,我……”
“胡说八道!”
“谁?”
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李茂不禁勃然大怒,回身一看,却看到一个他不乐意见到的人。
小刀才将去柜台那边,回来就看到小娘一脸通红的在看着李茂,就准备问问缘由。
可小娘却愤怒的道:“兴和伯在交趾活人无数,你等凭什么污蔑他?”
居然有女人下馆子,这个倒是引来了不少目光。
李茂淡淡的道:“我等可不是在议政,这是说些听来的消息。”
小娘怒道:“交趾叛逆在南部毁村灭寨,无恶不作,若不是兴和伯率军深入南部,剿灭了叛逆,今日整个交趾都还在动荡之中,你有何资格说伯爷是屠夫!我呸!”
“哈哈哈!居然还说不过女人,那三个书生真是废材,白学了!”
“就是,还说什么能考会试前三名,就这水平,别说第三,我看倒数第三都考不上,名落孙山吧!哈哈哈哈!”
“……”
李茂被这话激的脑袋一蒙,起身喝道:“兴和伯在交趾杀人与否咱们只是听说,可他把交趾女人弄得比男人的地位还高,这个可不是道听途说吧?你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