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一进来,朱瞻墉马上就变成了鹌鹑,木呆呆的不说话。
“德华兄,定国公刚才进宫请罪,被皇爷爷砸破了头。”
方醒一怔,然后摇头道:“定国公倒是知机。”
徐景昌虽然被砸破了头,可宠信依旧在。
如果能换取君王的宠信,别说是砸破头,断只手相信对于勋戚们来说都不是问题。
朱瞻基皱眉道:“小弟认为武勋就该在沙场上夺得功勋,国戚就该老老实实地过日子,不要想着世世代代都能趴在大明的身上吸血!”
方醒点头道:“武勋存在的价值就该在战阵上,瞻基,你可担心自己以后掌控不住朝政?”
“不!”
朱瞻基知道方醒这是在震慑朱瞻墉,就冷冷的道:“文武自有道,各行其是,若是不甘心,那雷霆手段不远!”
方醒眯眼道:“若是武将不忠呢?”
朱瞻基笑道:“以一隅之地对抗大明,一偏师即可击溃,必要时亲征又有何妨,足为天下戒!”
朱瞻墉呆呆的听着,觉得自己的那些小心思都被人看穿了,他起身道:“老师,大哥,我回去了。”
“去吧。”
方醒笑眯眯的道:“好好学习,听说岳保国的进步很快,你若是不抓紧,小心被人耻笑。”
朱瞻墉基低头应了,然后有些形单影只了回去了。
朱瞻基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德华兄,书院的那些计划真的有吗?”
方醒用书院未来的计划来刺激朱棣,然后才得到了一支小船队。
“有。”
方醒肯定的道:“而且还很多,只不过学生们学识不够,要慢慢来。”
其实那些所谓的计划,方醒自己就可以弄出来,可那后果太酸爽了,所以他就准备放在书院。
你有文有武的,还特么的妖孽似的,一阵子弄出个吓死人的宝贝来,说不是妖孽谁信?
朱瞻基沉吟道:“德华兄,可是在忌惮吗?”
“好小子!”
方醒一巴掌拍在朱瞻基的肩膀上,赞道:“你倒是看穿了我的把戏!”
朱瞻基无奈的道:“德华兄,小弟无需这等虚假的夸赞,咱们说正事好吗?”
方醒面不改色的道:“一个是忌惮目前的形势,另一个就是当前大明的商业不彰,那些东西弄出来有何用?不说别的,光一个商税就折腾了几年,可依然被压的死死的,李茂芳那里整日说着亏钱,别说是交税,都养不活那些人了。”
“你相信吗?”
方醒问道。
朱瞻基摇摇头:“财聚集市的生意虽然比不上四海集市,可依然可观,这一点从进出的人数上就可判定,李茂芳不过是在哭穷罢了。”
“他仗着自己是陛下的外孙,就以为只要不犯事,自然可以百无禁忌。”
方醒不屑的道:“这就是典型的寄生虫,于国于民无半点益处,只知道敛财祸害,这样的勋戚越多,大明就败的越快。”
还有那些藩王啊!
方醒觉得眉心跳动,老朱家太能生了,而且偏偏不许自谋生路,都像猪一样的圈养着。
以后这些被圈养的藩王将会成为财政的巨大负担。
朱瞻基起身道:“小弟这就进宫。”
方醒没精打采的道:“没用的,陛下也是投鼠忌器,若是把勋戚勒的太紧了,就怕反弹啊!”
朱瞻基冷笑道:“他们不敢!”
方醒也不劝,就看着朱瞻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
朱棣的心情又好了,让杨荣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等朱瞻基到时,朱棣正在喝茶,与杨荣三人谈笑。看到他后,朱棣就问道:“你今日不是要去狩猎吗?”
朱瞻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