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让他们连七情六欲都丢掉吗?和尚都做不到,何况于他们!”
方醒注意到孙祥说的是他们,没有把自己算在内。
孙祥数着佛珠说道:“陛下要他们的忠心,不然身处宫中,周围皆是居心叵测之辈,如何能安心?”
“外臣们为官做宰,威风凛凛,家中娇妻美妾,好享受啊!而宫中人能有什么?”
太监宫女们什么都没有,若是再和军营般的管理,别说是忠心,只会剩下戾气!
“宫中每年都要死不少人,陛下为何不过问?只要一查,马上有人会倒霉,为何不查?兴和伯细细思之。咱家告辞了。”
走出两步,听到方醒没说话挽留,孙祥回身,就看到方醒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宫中。
“这是悲剧,你我都不能制止的悲剧,宫中的人就像是被圈养的奴隶,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孙祥动容道:“多谢兴和伯,只是还请慎言。”
“我自负敢言,可却对此无能为力,甚至是只能麻木的看着这一切,好似已经习惯了。”
“宫中就是个小江湖,人怎会没有七情六欲,我只希望在以后的某一天,会有一个好的改变。”
这是一个人如草芥的时代,以方醒的视角看去,人人皆习以为常。若是有人慈悲心发作想去变这一切,身死之后,不会有人同情他。
——包括那些太监宫女!
第二天,盘算好开门时间后,方醒一溜烟就跑了,把来寻他的梁中气的直跳脚。
回到太子宫中,梁中看到文方和张茂两人在殿外溜达,就问了小太监。
“他们来求见殿下,只是殿下在处理政事。”
梁中点点头,等进去后,就听到夏元吉正在开喷。
“殿下,武学都已经建好了,他们还要种花种树,还得弄个水池凉亭,这是武学?臣看这是青楼!这钱臣万万不会给!”
朱高炽很头疼,看到梁中就问道:“方醒呢?他的书院弄的不错,正想问问他对武学的意见。”
“殿下,陛下许了兴和伯每日回家两个时辰,老奴去的时候,已经走了。”
朱高炽无语,最后只得说道:“兴和伯夫人有孕,罢了。”
老朱和他爹一样,从不搞什么人性化管理,换做别人的话,老朱大抵就是——女人怀孕和你有屁关系?干活!
夏元吉趁机溜了,一路去了兵部。
“别问本官武学的事,早就撒手不管了。”
金忠怨气满腹的道:“五军都督府像防贼似的防着本官,那些选上来的学员能力参差不齐,本官看啊!这孟瑛大概要哭了,这时候本官可不会去蹚浑水。”
夏元吉沉声道:“武学不关本官的事,只是陛下刚醒,你小心被波及。”
“是啊!陛下可不会管这些,只问结果。本官算是其中一员……孟瑛这家伙害死本官了呀!”
金忠谢了夏元吉提醒的好意,然后去了五军都督府,却被告知孟瑛去了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