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千户所,五个大方阵,加上五千骑兵护着两翼。
方醒看着冲来的瓦剌人,冷笑道:“两万人,前后夹击之下,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传令,此战以脱欢和那群哈烈人为目标。”
那群倒霉的哈烈人被脱欢裹挟着一起攻击,前后左右皆是瓦剌人,乱跑就会被撞飞,心中苦不堪言。
“点火!”
炮击开始了,血肉通道再现。
“齐射!”
“嘭嘭嘭嘭!”
扎那紧紧的跟在脱欢的身边,看着前方的阵型被铁弹打的七零八落,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而脱欢却紧抿嘴唇,眼中全是冷意,不断在催促着麾下加速。
排枪,霰弹,后面的追兵也上来了,那些明军骑在马背上举枪射击,然后鞑靼人趁机掩杀过来。
当脱欢身前为之一空时,他楞了一下,然后挥刀嘶吼道:“绰罗斯.脱欢在此,方醒,来啊!”
“嘭嘭嘭嘭!”
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的敌人是谁,只知道机械的随着哨声开枪,然后轮转。
脱欢在马背上摇晃了一下,扎那上去扶着他,看到了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苦笑,随即眼睛闭上,再也没有睁开过。
“嘭嘭嘭嘭!”
再一次的排枪之后,扎那中了两弹,他一头栽下马来,躺在草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想起了家中的琪琪格,还有孩子……
“咔嚓!”
一只马蹄结束了他的生命,也结束了他的思念。
“太师死了!太师死了!”
惊惶的喊声让瓦剌人崩溃了,随即开始四散奔逃。
“追击,记住,优先干掉那些哈烈人。”
方醒吩咐道,然后在家丁们的陪同下走到了脱欢的尸体边上。
尸骸的胸腹处都被马蹄踩变形了,因为有盔甲在,所以没有被踩破。
脱欢的脑袋奇迹般的没有损坏,那双眼睛失去了冷峻,呆呆的,茫然无神的看着天空。
“今天是个好天气。”
方醒起身说道:“稍后铸京观,把脱欢的脑袋放在最上面,还有,燕娘的石碑……让她再看一眼。”
马车拉着石碑上来了,远方到处都是溃兵和追兵,方醒摇摇头,负手在战场上漫步。
阿台来了,身后跟着一帮子面色惨白,但却笑的谄媚的贵族。
“兴和伯,大胜啊!”
阿台的欢喜一看就是真的,方醒点点头:“此战鞑靼部出力不少,稍后本伯会报上去,想来按照陛下有功必赏的规矩,鞑靼部以后的日子就错不了。”
没有足够的骑兵,这是方醒最大的软肋,所以他恩威并施,才压住了鞑靼部,才得到了不少鞑靼骑兵。
阿台想谦虚一下,方醒笑道:“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说两家话,此战有功的人,和宁王这里回头就计算一下报上来,本伯会一并送到北平去。”
阿台笑了笑,然后和方醒并肩走在战场上。
“兴和伯,野狐岭那边的瓦剌人怎么处置?”
“宣府想立功,那两千人估摸着已经不存在了。”
“那么脱欢应该算到了,他是在孤注一掷?”
“对,他无路可走,自己种下的因果,不得不咽下,否则天下之大,无他容身之地。”
阿台唏嘘道:“是啊!草原就是这样,无数人曾经风光一时,可一旦落魄,那比狗都不如,寸步难行,生不如死啊!”
“伯爷,京观石做好了。”
方醒过去看了一眼。
还是一只眼睛,狭长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这个世界。
“好!”
方醒起身,走到马车边上摸着那块斑驳的石碑,低声道:“瓦剌已经不复存在了,剩下的人将是丧家之犬,无人收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