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了马车里面找了木狗。
“我家小姐给你的。”
言鹏飞一家子哭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进去时,要弟拿着个木狗走过来,递给了那个小女娃。
小女娃抬头看着有些凶的要弟,怯怯的摇摇头。
言鹏飞刚想说话拒绝,要弟已经皱眉把小木狗塞到了小女娃的手中,说道:“我家小姐送的,说了让你女儿快活些,别被吓坏了。走了!”
言鹏飞一家呆呆的看着要弟走到了莫愁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莫愁回首冲着那个小女娃温婉一笑,就被簇拥着走了。
“兰儿,咱们进去。”
言鹏飞唤着小女儿,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迫不及待。
小女娃的目光呆呆的追随着莫愁的身影,直至不见,这才低头看着那打磨光滑的木狗。
木狗不算是惟妙惟肖,可在棱角处能看出手工仔细打磨的痕迹,很光滑,绝对不会伤到小孩子那娇嫩的肌肤。
“兰儿快进来!”
心有余悸的言鹏飞出来召唤女儿,看到女人紧紧的抱着那木狗,就说道:“改日爹叫人给你做一堆。”
没有被处置的言鹏飞家产不菲,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兰儿点点头,跟着一起进去,只是她摸着那些光滑的转折处,然后回头又看了一眼。
身后已经没有了莫愁他们,大市场又开始了一天的繁忙,人来人往。
就如同日升日落,不断的循环着。
……
言秉兴一家被拿下在金陵引发了轰动,东厂先公布罪名和罪证,接着魏国公府出面打假,于是言秉兴的名声被踩到了地下,从一个德高望重,后来有些小瑕疵的大儒,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阴谋家。
而金陵城中的舆论就像是墙头的枯草,一夜风吹之后,就换了方向。
“言秉兴就是个蠢货!彻头彻尾的蠢货!”
汪元在喝茶,身前的小几上,一个小炉子里的松果正烧的通红,一闪一闪的。
小水壶在噗噗的冒着水汽,黄俭提起水壶冲泡了一杯新茶,递给汪元。
“老师您尝尝。”
汪元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赞道:“好水,好茶!”
黄俭微笑道:“老师,言秉兴最大的错误大概就是把此事让言鹏举去做,那言鹏举有些迂,居然去找了自己的学生,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汪元眯眼看着茶杯上渺渺升起的水雾,淡淡的道:“从私生子被方醒捅出来之后,言秉兴就声望大跌,哪会有人帮他做事?”
黄俭恍然大悟道:“是了。不过言秉兴不该此时动作,等方醒走了也不迟,那时候才是时机。”
沉默了一阵后,黄俭低笑道:“老师,方醒在言秉兴家说的那一番话可是争议颇多,估摸着此刻不少书信和弹章已经上路了,他这也算是得意忘形了吧。”
汪元沉吟道:“那些学生被他这么一训斥,有的人茫然了,可见此人蛊惑人心的手段,嬉笑怒骂皆能有用,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不过此事他却是冲动了,必然会付出代价。”
黄俭点头道:“他的一番话完全否定了国子监的作用,南北国子监肯定会找他的麻烦,还有那些对文人的讥讽,有的甚至是诛心之语,太嚣张了,甚至可以说是丧心病狂,陛下都不会容忍他这般放肆,多半会处罚。”
汪元微笑道:“正是如此,否则北平那边大概是要翻天了,那些文官可不会傻乎乎的让人把自己比作是废柴。”
黄俭笑道:“殿下估摸着也该后悔了吧。”
“谁知道呢?”
汪元意态从容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因果因果,种因得果,慨莫能外。”
小炉子里的松果突然炸响了一声,吓了黄俭一跳。等火星散没后,他才笑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