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是最大胆的群体,为了利润他们甘愿冒着全家被处死的风险去铤而走险。
商人是最胆小的群体,在面对强势的一方时,他们往往会选择小心翼翼的隐忍,哪怕是鸡飞蛋打他们依旧不敢反抗。
商人们默默的在悲伤着。
看守大门的军士知道自己闯祸了。
如果今天只是打伤,那谁都不会过问。
可现在打死人了,别怀疑,聚宝山卫的郎中已经起身,对着尸骸躬身,然后回到了阵列中去。
他们渎职了!
一个军士往户部里狂奔,另一人想出来,却被一个商人的眼神给定住了。
悲伤,愤怒,不解……
“为何不制止?为何?”
这个商人和死者大抵关系不错,他缓缓走向军士,问道:“为何刚才不喝止?”
军士摇摇头,“我不想惹麻烦上身,我惹不起他们。”
“惹不起?哈哈哈哈!”
这商人仰天大笑着,笑声少歇,他悲愤的道:“为何惹不起他们?为何?”
“因为他们是蛀虫!”
方醒胸中的怒火不比这个出头的商人少,他走到成玉兄的身前,看了一眼他身后惶恐的两个家丁,问道:“你哪来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殴人致死?谁给你的权利?”
成玉兄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颤抖的就像是筛糠。他的腿一软,就跪在了方醒的身前。
“是他们!是他们在怂恿!”
成玉兄指着边上的那一堆文人辩解道,然后又回身指着两个家丁骂道:“只是让你们去教训他一番,为何打死人?”
说完他就转身。
跪着转身有些难度,成玉兄刚转过来,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鞋底。
方醒一脚踹翻了成玉兄,拔刀出来搁在他的脖子上,咬牙道:“本伯几乎忍不住想杀了你,把你的脑袋挂在户部的外面,以警示那些蛀虫,什么都不干,却能锦衣玉食的蛀虫,只会破坏的蛀虫!”
“伯爷饶命……”
成玉兄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双手握住了长刀,鲜血从他的手心中往下流淌着。
巨大的恐惧让他忘记了疼痛,只是在哀求着,用力把长刀推离自己的脖子。
“兴和伯,罢了,此人多半是死,何必脏了你的手呢!”
王贺走过来劝道,然后一脚把成玉兄踢了个翻滚,说道:“果真是跋扈,肆无忌惮,咱家看着都恨不能宰了你!”
方醒目光转向那群文人,长刀指着他们,喝道:“马上驱赶,不走的打断手脚!”
阵列马上加速,然后以小旗部为单位分散开。
军士们调转枪口,渐渐开始了奔跑。
“他们不敢吧?”
一个书生呆呆的看着迅速逼近的军士问道。
可等他一回身,却发现人都跑光了。
跑啊!
对军队的恐惧,对聚宝山卫的恐惧,对魔神的恐惧,让这些读书人发狂般的在奔逃。
方醒指指两名家丁,他们马上跪下,顺从的被军士们绑住,完全看不出刚才殴打商人的残忍和得意。
方醒杵刀站在原地,对那些商人说道:“杀人偿命,此事是本伯的疏忽,死者家中可有能继承的人?”
先前喝问军士的商人说道:“伯爷,他家中的儿子都成亲了。”
死者的脸上全是青紫,身体也有些扭曲,方醒皱眉道:“去找他的儿子来,船队优先从他家采买货物。”
“多谢伯爷。”
商人跪地感谢,方醒面无表情的道:“你们都好生去做,大胆的去做。”
这商人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得罪了那些读书人,就抬头道:“伯爷,这些人一旦聚拢了,小的们不敢惹啊!”
“合理合法,谁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