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吗?”
方醒快马赶回京城,家都没回就去了吏部,直面蹇义。
蹇义淡淡的道:“证据何在?本官不可能凭着你兴和伯的一面之词就……”
一本册子被丢在了桌子上,方醒起身道:“你说打压吧哪都有,可这种目的的打压,那些人确定不怕本伯的报复吗?”
别人大抵会斥责方醒的跋扈,可蹇义却知道,方醒这是在代替朱瞻基跋扈。
你们冲着书院的学生下黑手,这是要把朕置于何地?
“连本伯亲自去许塬都无法劝动那些人,他们让一个小吏,刚到环县的小吏去劝,这是什么意思?蹇大人自己斟酌吧。”
方醒走后,蹇义拿起册子仔细看了看,然后沉思良久。
“压住就行了,非得要逼走,这么愚蠢的人,当初是怎么被安排在环县担任县令的?”
蹇义苦笑着写了一份奏章,然后送进宫中。
随后宫门大开,一队骑兵冲了出来。
“是东厂的人!”
安纶执掌下的东厂以狠辣著称,一旦被拿住确凿证据,不管你是什么官职,都别想逃过。
环县依旧懒散着,直至某一天,也就是方醒离去的第十天,一队人马进了环县县城,然后县衙里多了一连串求饶的哀嚎。
范颖被两个番子从值房里拖出来,他用脚勾住门槛,哭喊道:“下官错了!下官愿意去向焦取仁赔罪,愿意……”
领头的档头怒喝道:“没吃饭吗?”
一个番子担心被呵斥,就一脚踢去。
“啊……下官有罪!下官有罪!愿意去交趾……”
里面的王续也不好过,他想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可一双腿却软了,要靠在门边才能维持着站姿。
他对两个番子笑道:“本官……”
两个番子面露狠色,王续伸出手来,脸上的镇定换成了惶恐,说道:“本官,不,此事是范颖一人干的,和下官不相干。”
“王大人,别扯这些没用的,到了东厂自然有你说话的机会。”
一个番子近前,手中握着绳子。
王续的眼睛不停的眨动着,他强笑道:“兴和伯……下官和兴和伯当时谈笑风生……下官……下官……饶命啊!”
王续突然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哭喊道:“兴和伯雅量高致,下官只想和他老人家亲近,早晚请益,都是误会……”
东厂的人看到这个场景,都不禁摇摇头,两人过去绑了王续,但王续却走不动了,最后只得架着出去。
到了前面,几个小吏被拖在门外跪着,再近些跪着的就是范颖。
见到范颖,王续顿时浑身就有了力气,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畜生,本官对你这般推心置腹,你却狼子野心,都是你这个畜生弄的鬼……”
范颖已经绝望了,他知道方醒不会放过自己,但……更不会放过王续。
他扭头对王续笑了笑,说道:“是你想升官……”
王续勃然大怒,竟然挣脱了看押,背着手冲过去,踢打着范颖。
范颖却不肯吃亏,起来就展开了反击。
……
宽宏大量之名随着王续和范颖被拿下而再次响彻云霄!
这是一次警告,及时的警告。
据说皇帝已经愤怒的准备把王续和范颖两家人流放到苏门答腊去,这个消息一出,京城官场噤若寒蝉。
苏门答腊,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只知道一样就够了。
海外!
那几乎相当于是被抛弃了,别人是移民,海外却是遗民。
这太狠了吧?
于是乎宫中就收到了几分含蓄的奏章,奏章里没求情,只是列举了移民海外的坏处。
“主要是说移民海外,天长日久之后,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