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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逆贼死定了!”
一户人家中,男子正在给一个手臂被砍伤的衙役换药。他看到在边上呆呆看着的儿子,不禁骂了起来。
“他马良只是个青皮,居然也敢造反,肖大人,大军啥时候能到?”
伤者叫做肖志,他坐在矮凳子上,龇牙咧嘴的看着伤口,说道:“怕什么!兴和伯就在济南府城里呢!他老人家麾下的勇士最多一日就能赶到长山,到时候马良和那些逆贼都没跑。”
肖志只是个衙役,在马良作乱时,县令见对方人多势众,就果断带着官吏们逃了。
只有肖志,他晚了一步,然后被追杀,幸而那些逆贼的目标是仓库,所以他干掉一个穷追不舍的逆贼之后就翻墙进了魏学家。
魏学帮肖志处理好伤口,他媳妇从大门处小跑进来,还是掂着脚,小心翼翼的。
“夫君,肖大人,那马良刚才带着人往县衙那边去了。”
肖志活动了一下左臂,悄然去大门处往外看了看,回来说道:“别担心,兴和伯用兵如神,马良这等青皮,估摸着还没见着兴和伯就被乱刀砍死了。”
……
“马良能成事?”
长山的一处宅子里,七个青衫男子正坐在书房里议事。
“那就是个青皮,他能成什么事?等方醒一到,他铁定跑,到时候咱们来个里应外合,这是啥?”
一个倨傲的中年男子看看大家,得意的道:“这是立功!咱们立功了,可长山谋逆是谁造成的?”
他指指众人,说道:“正是那方醒!”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笑容慢慢流露出来。
“哈哈哈哈!”
……
“哈哈哈哈!”
县衙里,马良看着几大箱子的宝钞和金银,得意的大笑着。
……
“兴和伯,这边耕地多,济南府的赋税多有倚重,只是兼并渐起。此次收回大批耕地,那些士绅伤筋动骨了!”
在距离长山城十里开外的一个田庄里,方醒正在召集人议事。
于谦来之前恶补过长山的情况,介绍起来有条不紊。
“青皮能造反?”
吴跃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方醒正在吃山药,蘸糖吃,这是他为数不多愿意甜食的食物。
于谦有些不满的看着方醒在品味着长山山药,说道:“兴和伯,范文正公的祠堂就在孝感河边呢!”
方醒放下山药,肃然朝着外面拱手。
不论成败,对于范文正公这样的人物,方醒始终抱着尊敬的态度。
于谦的脸色好了些,说道:“那青皮叫做马良,先前已经查明了情况,那马良原先手底下也就是十余人,加上他的亲戚男丁,不会超过五十人,所以此次谋逆值得深思。”
辛老七见他有跋扈之态,就说道:“你就直接说士绅在弄手脚完事,深思什么?”
于谦在方家庄住了许久,辛老七和他也算是熟稔,所以于谦不以为忤,赧然道:“下官倒是习惯了这般说话,得罪了。”
在场的人见他对辛老七自称下官也没啥诧异。
这位要是愿意脱离方家的话,按照他的能力,现在少说也得是个指挥使了。
方醒把山药吃完,吩咐道:“记得让回家的人带几斤回去。”
辛老七应了。
方醒拍拍手,目光陡然凌厉。
大帅升堂了!
“斥候!”
方五拱手说道:“老爷,叛逆五百余人,大多是农户,骨干为青皮,兵器杂乱。目前叛逆正守着长山城。”
方醒闭上眼睛,瞬间就决定了方案。
“马上进军,大张旗鼓!”
方醒霍然起身,他张开双臂,辛老七拎着盔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