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居然那么赤果?”
“他以后还会成为帝师,你让他不支持皇长子去支持谁?”
“可现在太早了啊!谁那么早下注的?不说别的,你想想要是中间出了些意外怎么办?”
“什么意外?”
“你蠢啊!要是皇长子……突然出事,他方醒可就傻眼了。”
两个读书人自以为说话的声音小,周围的都是贩夫走卒,所以很是大胆。
就在他们扯淡时,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走过来,拍了块腰牌在他们的桌子上,冷笑道:“东厂问话,跟我回去一趟!”
不提这两个倒霉蛋,京城中今日最大的消息就是皇长子去了知行书院,去参加了以往只有朱瞻基才能参加的仪式,然后京城就沸腾了。
奏章冲进了紫禁城,有弹劾的:他们弹劾方醒把玉米置身于危险之地。
有吹捧的:殿下天纵之姿,小小年纪居然就有如此的风度,以后定能……
没人敢说玉米以后会君临天下,最多就是说皇家出了个聪明孩子,可喜可贺。
一时间皇后那里变成了热地,而孙氏那里门可罗雀。
可皇后那边只是闭门不见,让那些嫔妃悻悻的去想着怎么围堵、‘巧遇’朱瞻基。
而孙氏那里依旧如故,不悲不喜,御医每日去诊脉,孙氏每日在院子里散步。
一切都在秩序下运行,那么这就是道。
……
“什么是道?”
洪保看着前方那处熟悉的乌云,还有那些大浪,说道:“官员的道就是治理国家,将士的道就是保卫国家,而我们的道……”
他回身看着那些已经没有上次那样惧怕的船员们说道:“我们的道就是和风浪搏斗,没死之前,咱们就是赢家!”
“公公,船队遇到了顺风,只要过了这里,最多三月份就能回到大明。”
张旺知道这是一道关卡,过了就是一片坦途,所以他刚才去做了动员。
洪保点点头,看到有专人在绘制两边的地形,稍后会绘制地图。
有人爬到了桅杆顶上,在四处打望,在进入风暴前,他们不会下来。
这些都是尽忠职守的人。
洪保问道:“那些人呢?”
张旺杀气腾腾的道:“已经加派了人手看着,若是不老实,就直接丢海里。”
“好!”
洪保觉得万事俱备,就差一顿好饭了,就吩咐道:“做一顿好的,让大家吃,酒也拿出来,只是不许喝醉了。”
于是一场大餐随即开始,所有人都知道这可能是断头饭,吃了这顿就没了下顿,于是格外的珍惜。
厨子们也没吝啬,好东西都拿了出来,压箱底的手艺都使了出来,一时间船队到处都是香味。
被关在甲板下的舱室里的使团也闻到了香味,多克的鼻子嗅着味道,说道:“他们在大餐,这是什么意思?”
阿贝尔懒洋洋的道:“要么是发现了什么,要么就是度过了危险,好吧,我们应当能一起吃。”
亨利坐在里面默不作声,听到那两人在为了这个而争论,就低声道:“别忘了一件事,明人死人很少。”
船舱里顿时鸦雀无声,亨利作为最顶尖的航海专家在发表看法。
“航海是一件和神灵赌运气的事,出去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有人是迷航,有人是被风浪摧毁,但最大的问题就是生病。”
多克点头道:“是的,没听到他们的人哭泣,也没听到有人被丢进海里的声音。”
“不,有一个。”
阿贝尔习惯性揭世仇的短:“那人奉你的命令去试探明人,结果被抓住丢进了海里,我记得还是在里斯本外海吧?”
当时明人叫了所有使团的人来看,看他们怎么把那个金雀花人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