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还是平安?”
朱高煦的兴趣很浓,马苏低声道:“是土豆。”
“谁赢了?”
这话问的声音很大,正好里面被人弄醒的周典嚎叫了一嗓子。
“方醒家的杀人了!”
朱高煦一听就欢喜,说道:“好,方醒是个没出息的,土豆倒是个好苗子,回头本王带带他,以后定能上阵杀敌。”
马苏一听就苦着脸道:“殿下,师母不许的。”
“放屁!”
朱高煦牛眼一瞪,就在马苏暗自叫苦时,他却说道:“罢了,女人麻烦,本王等方醒回来了再说。”
女人一旦发飙,再厉害的男人也得退避三舍,何况是一位母亲。
……
“土豆打晕了周典?”
朱瞻基有些愕然,在他的印象中土豆还是个孩子,而周典可是个成年人。
俞佳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陛下,传话的人说的清楚,兴和伯家的大公子两拳一脚就把周典打倒了。”
朱瞻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俞佳接着说道:“方翰现在在宫外请罪,陛下……”
皇帝事情多,一个小屁孩打架斗殴的事,俞佳不认为该打扰政事。
朱瞻基玩味的道:“那小子喜欢装大人,这次算是来了次大人的事,有趣,传进来。”
……
“娘娘!娘娘!”
宁寿宫今日算是不得安宁,张淑慧前脚才走,太后就叫人把玉米接了来,于是到处闹腾。
太后正牵着玉米在散步,可玉米却不耐烦的嚷着要跑,还说什么不要牵。
太后的耐心极好,玉米说一句就答一句,笑眯眯的。
听到有人咋呼,玉米就楞了一下,然后看向大门处。
“好,没哭就好。”
太后夸赞了一句,等外面的宫女进来后,就被于嬷嬷冷眼瞅了一下,急忙就下跪请罪。
“罢了,是何事?”
宫女说道:“娘娘,兴和伯家的方翰打了吏部的周典,刚才在宫外请罪,陛下已经召见。”
太后知道张淑慧被周典呵斥的事,所以闻言一愣,然后不禁就笑了。
“他这算是为母报仇?倒也孝顺。”
于嬷嬷在边上笑道:“娘娘,您这话要是被那周典和外面的人知道了,他们怕是会大失所望啊!”
太后淡淡的道:“他要是敢和兴和伯辩论一番,本宫还觉得他有胆略,欺负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
……
暖阁里烧了炭盆,土豆来时,帘子已经打起来了,正在换气。
行礼之后,土豆请罪,“陛下,小子不懂事,动手打伤了周典,请陛下责罚。”
说完后室内就安静了下来。
土豆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这是从小跟着操练的好处,站如松,坐如钟,仪表毫无瑕疵。
朱瞻基在看奏章,看了之后就思索一下,然后批改。
时光流逝,俞佳在边上关注着土豆。
土豆依旧纹丝不动,仪态大方。
果真是歹竹生好笋啊!
想起方醒那个混不吝,俞佳就觉得土豆真的是出污泥而不染。
最后一份奏章批改完,朱瞻基起身问道:“打了哪?”
俞佳一听就懵了,有这么问话的吗?
在大家看来,皇帝现在就该敲打土豆,等兴和伯回来还得请罪一次才行。
“陛下,打了他的眼、下巴、颈部。”
土豆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可是右拳打眼,左勾拳打下巴,颈部呢?”
朱瞻基兴致勃勃的模拟了一番,土豆不好意思的道:“颈部是高鞭腿,七叔说不许高鞭腿,当时小子却忘了。”
“是不该用。”
朱瞻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