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闻着他身上的烟味——实在太重了,她想忽视都没办法。
她也不想去想这个男人的事情,可她的脑子还是自动的转动了,烟味这么重,他可能抽了几个小时,再联想到他掐着沈愈刚刚离开的时间……
他总不会一直在公寓楼下,看到沈愈离开才又上来吧?
想是这么想了下,但她并没有就着这个问题深思,只是用没什么情绪的嗓音回道,”现在的确是个很好的时机。”
男人圈着她腰肢的手臂徒然收紧了,力道大得险些勒疼了她的骨头。
温薏忍着,只是身体捱不住僵硬,轻飘飘的语气颇有几分挑衅的味道,“你怎么不当着他的面儿说?”
他在耳边问,“你很想看到两个男人为你大打出手?”
“你特意来,就是想来告诉我,沈愈没有特别爱我吗?”
男人的手抚摸着她的发,嗓音低哑,“我怕你病急乱投医,太太。”
“他说,”她的声线温软,但语气总是很淡,“如果我给他一个开始的机会,他不会让我失望。”
这次,是温薏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肌肉僵硬,连近在耳畔的呼吸也变得紊乱而沉重了。
温薏也没有强行挣开这个怀抱,只是笑着问道,“墨公子,你觉得呢?”
墨时琛没有回答她,而她好似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就在他怀里自说自话,“我觉得,如果我能跟你离婚,他应该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选择了……或者,如果我当初没爱上你的话,也许我本来就是应该跟他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结婚生孩子,过着聚少离多但有心怀期待跟甜蜜的日子……”
“够了,”男人冷沉的打断了她,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勒得更紧了,“没有如果,当初你爱的就是我,再来一次,你爱的还是我。”
“是的,”她疲乏无力的道,“别再纠缠我了,好么?”
他低沉的声音接近模糊,也像是错觉,“如果我比他爱你呢?”
空气似乎寂静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说她绝对的无动于衷,那一定是假的。
她被他搂抱着,脸被迫埋在他的胸膛,这个姿势虽然看似亲密,但最大的好处就是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她心脏好似蜷了蜷,落在身体两侧的手也跟着握成了松拳。
良久,也许几秒,也许十几秒,或者几十秒,温薏直接挪用了他的上上句话,“墨时琛,没有如果。”
“太太,”他说,“我们打个赌吧。”
“你跟人赌,一般是十拿十一稳,但我没把握,我不赌。”
“赌我能不能让墨时谦撤掉对你的保护。”
温薏没说话。
“如果我赢了,别让我再动手跟你撕,乖乖的跟我回家,”他的手抚摸上她的头,手指慢慢的穿插过她的发间,“如果你赢了,我把你的证件都还给你,再不以任何方式纠缠你,你留在兰城在墨时谦的手下做事也好,回巴黎去你们温氏工作也行,我都再不会干涉——”
他低醇的嗓音逐渐变得诱惑起来,“跟兰城比,你应该更想回巴黎去吧?嗯?你爸妈年纪大了,你妈又一向舍不得你,何况……沈愈的圈子也在巴黎,你如果想跟他在一起,两个人在巴黎是最好的结局,是么?世家变姻亲,住的也近,两家同堂,再圆满不过了。”
这个赌局的赢面,让她很动心。
她放弃一切离开巴黎,虽然决心下的果断行动也迅速,但那仍然是逼不得已的,何况她到了这里,墨时琛还不依不挠的缠着她,这让她无比的挫败,甚至挫败到了一度心灰意冷的地步。
能摆脱他,又能回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温薏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推开,自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我要想想……”这四个字是她傍晚时分回答过沈愈的,“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