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
他永远是山中的老虎,她永远是山中的小猴子。
可这一次……
韩辰绘委屈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不能屈服!
她绝对不能屈服!
如果说韩辰绘是躺在床上,百般难受。
那么守在房门外,只能静静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根接一根抽烟的郑肴屿,就是万般难受。
他想对一个人好,就这么难吗?
他想让韩辰绘,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任何黑暗、任何不美好的东西。
他会给她所有好东西,只要她开心,他要看到她每天都是有笑容的……
难道……也是错的吗?
那他要怎么做,才能挽回韩辰绘?
才能让韩辰绘收回那句“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郑肴屿只是想到这个词语,浑身上下的血液就快要逆行了!
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拢火点燃。
现在也只有香烟才能勉强缓解他的紧绷。
就这样,韩辰绘和郑肴屿,中间只隔着一道房门,却好像王母娘娘用玉钗又划出一条崭新的银河——
韩辰绘在床上躺了多久,郑肴屿就在房门口守了多久。
他的手机响了不知道多少次。
在他的私人产业里,美国的基金会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却是意义最重大的一个。
那是他在大学时代创办的,第一家属于他自己的公司。
以前他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去美国一个月,专门处理基因会的生意。
而这一次他只呆了两天,便匆忙飞回国内。
无数没有处理完的工作叠压下来——基层员工找部门经理,部门总监找部门总监,总监找秘书,秘书找大秘书,他的大秘书又来找他。
放在过去,他是一出差就两个月的工作狂人,他绝不允许他的生意上出现任何的纰漏。
而如今……
郑肴屿对那些电话充耳不闻。
不重要了。
真的,全都不重要了……
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只要韩辰绘不和他离婚,别说一个基金会,再多损失几家公司又何妨?
他想要她……
他现在只想要她!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郑肴屿除了抽烟,寸步不移。
几个小时转瞬即逝。
太阳西落。
天色大暗。
郑肴屿刚点燃起新的一支烟。
“砰——”
一声巨大的声响撕破沉静的夜。
紧接着是家政人员惊吼声:“辰绘太太跳楼跑了——”
郑肴屿愣了一秒钟,立刻解除门锁,推开房门。
窗户大开,两侧的月白色窗帘随风飞扬着。
刚才那个响声一定是韩辰绘扔行李箱。
幸亏是二楼……
郑肴屿跑到窗边,望了出去——
韩辰绘一边揉着摔痛的屁丨股,一边拖着行李箱飞快地往外飞奔。
看着她又倔强又纤瘦的背影,郑肴屿的指尖夹着香烟,一口都吸不进去了。
绘绘,你就这么想从我的身边逃开吗?
韩辰绘拖着行李箱大步流星地飞奔而去。
家中的驯鸟师史华,和驯猴师,正带着“绿毛”和“菜豆”在花园里玩耍。
菜豆一见到韩辰绘,就挥舞着手中的核桃,“唧唧——”地跑过来。
但这一次,它在距离韩辰绘几米之外的地方,就住了脚。
韩辰绘目视前方,根本没有注意到花园中的鸟和猴。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逃离这个地方!
当韩辰绘拉着行李箱达到花园大门时,几个黑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