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中风俗。况且,你母亲又是子袭之人,便更是亲上加亲,更为亲近了。”政王笑道。
屈明离回“臣早已习惯都中事物,也多谢王上照顾之情。”
他们两人本是随口之谈,在有心人听来,却是另有他意。
宫中年宴散了,诸臣各自散去,回府与家人过年。
屈明离刚回府不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外头有人来报“宁府请将军过去。”
屈明离心中一喜,难道是宁泽清请自己过去一起过年吗?
他忙忙往宁府赶去,可到了宁府,却将他请至了宁泽清书房。
宁泽清板着一张脸,皱着眉看着他,倒让屈明离心里犯怵。
“你说,你母亲是子袭之人?”
屈明离一时哑言,有些紧张。
他应征百族军时,是将家中讯息上交过的,上面所写,母亲可并非子袭之人。
宁泽清从前对他很是疑心,如今让他抓住这个把柄,还不知会如何做文章。
这么一想,他心中又有些微凉。
“我母亲是子袭人。你若是觉得你抓住了我的把柄,便去王上面前状告我吧,说我来历不明,需严加审问。”
宁泽清气,忍耐道“那为何我派人调查你的身世,却并无发现不妥之处?”
屈明离不知宁泽清原是调查过他的,那些都是凌叔为他安排妥当的,又如何能说出来。因此一时无语。
宁泽清看着他不知所措的表情,沉思片刻“今日你在大殿上应下了此事,众臣都听见了,日后怕是少不得有人拿此事与你做文章。后续该如何,你便自己想吧。”
屈明离微愣“你不打算去告发我吗?”
宁泽清瞥了他一眼“你本是外族之人,如今多了一份子袭的血脉,与子袭关系更为密切,也是好事一桩。况且,你平日里做事,也并未有威胁子袭之事。你现在既是大将,举足轻重,又怎么能轻易受疑。于国于军,都不是好主意。”
屈明离听了此言,不知作何感想。可见他不再多言,自己好没趣,便匆匆离去了。
乌清笙原本听闻屈明离到了府中,还为他专门准备了茶点。可到了门口,只看见一个离去的背影。
乌清笙问道“屈将军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看他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宁泽清叹道“他如今的位置,多少人都盯着,一步也错不得。可他还是那般随心,哪里能让人放心啊。”
乌清笙闻言一笑“你就是想得太完美,明离比你小多少,哪里能滴水不漏。过些日子,也便成熟了。”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