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夸赞的甜酿开始,乌清笙便明白了她的意图。
从前政王也曾夸赞过白落的手艺,亲自点名要尝,可也只是意外罢了,从未见白落如此主动。
如今正值选妃之际,白落如此撞上来,明眼人自然知晓她的用意了。
有所求之人必定有所谋划,如今的白落成了愫后,日后又会如何,无人知晓。
最好的打算便是与她两清,不便再所瓜葛,今后富贵与否都不再相扰。
此中缘由只有乌清笙与宁泽清知晓,府中人见她反复叮嘱,也只当是避风头,并无猜忌。
就算与宁府少有联系了,愫后便是愫后,是王上新纳的宠妃,是桑平公主喜欢的侄媳,是子袭维二的国母,这些身份做不得假。
政王虽政务繁忙,却总是抽空往愫后那边去,呆了便在那处用膳,两人欢欢喜喜,和和睦睦,是后宫中难得的帝后融洽之景。
朝中原对打破一夫一妻制,纳平民女子为后略有些微言,可帝后融洽才对国事有好,若再能诞下继承之人,便更好了。
朝堂之上,似乎有了些新气象。
不仅政王开怀了许多,连带着群臣也松快了不少。
“自秋日宴后,可丽便没了动静,也并未传出与其他族国再有进一步的结盟之势。对我子袭而言,倒是一件喜事啊。”
文渐道“可丽定是从秋日宴中觉出了与我子袭的差距,不敢轻易再犯。我朝之威,百国为敬,实乃陛下之福啊。”
他这么说话,政王自然高兴。
可宁泽清却不大认可“可丽野心早已天下知晓。他如今的沉默也可能是蛰伏,待时机成熟,再做行动。不可掉以轻心。”
时望也道“可丽虽是小国,可一众小国聚于一处,便是大祸,更何况赫国与可丽十分交好,兵力强劲,不可小觑。目前无异动,自然是好事。可自身的强大,方是保障。只要子袭兵马富足,将士有足,便不畏其他。”
宁泽清见她所言,处处为了子袭,若并非亲耳听她一言,根本无从想象,她于此处之言种种,都是在对父国的抵抗。
偏偏众朝之中,只有自己一人知晓,也便只有自己的一处感慨。
政王还对时望之言甚是开心“王妹此言在理,眼见国中兵力渐强,本王也很是欣慰。”
他在堂上踱了几步,忽然说道“诸位将军手下之才众多,不如都来赛一赛,选出各军中最胜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