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颖很郁闷。
他挣扎着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裹着厚厚的被子,在门口看着时望起床,这时春姑姑已经准备好了洗漱之物,时望粗粗整理后便穿上礼服去上朝。
再等个把时辰后,时望下朝回府,吃了厨娘准备好了早膳,随后便与祁平与伍念去军营处理事务。
午间,时望也是匆匆回府,用过午膳后又离开了,直到傍晚才回。
可是用完晚膳,时望还要去书房呆会儿,或者看看祁平与伍念的武艺操练效果。
在卢颖眼睛都忍不住要阂上时,她还在处理事情。
若是忙起来,卢颖一天都见不到时望,略有空闲时,也只能在府中见上几面。
这么样忙碌的望姐姐,哪里还有时间来找自己呢。
他好想陪着望姐姐啊!
卢颖眼巴巴等着能与望姐姐有相处的时间,却怎么也等不出时望空闲的时间。
既然望姐姐没空,那便自己呆在她身边好了,这样也算是陪着了。
于是,一大早,卢颖夺过了春姑姑的活计,端着洗漱水打着哈欠站在时望房门口,直冻到自己手都僵了,时望才打开房门,她睡眼惺忪看见卢颖满面笑意站着,立马就清醒了。
待时望梳洗完去上朝,卢颖立马躺回了被窝里,等她回来用膳了再起,为她盛饭添汤,再亲自将她送到府门口。
到了中午、晚上用膳,更出奇地讨好,频频给她碗中夹菜,直到放不下了才停止。
时望去书房中或检查两位副将的练武情况,卢颖也定要跟在身后,什么也不干,就是这么看着。
即使困到不行,只要时望还醒着,卢颖就要在她身边陪着。
摇曳的灯火下,时望看着头支在手臂上,仍止不住一点一点,已经熬不住夜色睡着的卢颖,叹了口气,搁笔为他披上一件外衣。
不料却将他惊醒了。
“你快去睡吧,我这边不用人陪的。”时望劝他。
卢颖却执拗着不肯动。
过了一会儿,卢颖又打起瞌睡来。
时望无奈,停下了笔,结束一日的工作,让卢颖快去休息。
可卢颖来了精神,一定要等时望睡下了,他才肯去睡。
这么纠缠了一会儿,才算所有人都睡了。
众人都不知晓卢颖这么做的意图,问他,也只有一句话,“我要陪着望姐姐”。
众人倔不过他,也只有由着他来。
于是,卢颖连日早起吹着寒风等在门口,四处跟着时望,走动比往日多了不少,晚间睡得又晚,睡眠不足。
这么折腾了几日,卢颖便撑不住了。
这日早起,时望门口无人站着,原以为是卢颖还未起,并未上心。
可等午间回来时,才听说是卢颖患了风寒,半日未起,春姑姑去看他时才发现不对劲。
时望着急,忙去他房中看,就见卢颖满脸病态的通红躺在塌上,粗重地喘着气,锁着眉闭着眼,盖着厚厚的被子,十分无力的样子。
春姑姑坐在一旁照看,亦是十分着急。
原来,前几日卢颖便身体出现了不适,有些微咳和涕水,春姑姑劝他多休息,他也不听,给他熬了姜汤水喝,也没见什么效果,今日便突然发起了热,连塌也下不了。
春姑姑满面愧色,早知这般,就是压也要压着他多休息,这么积劳又少眠,自然要生病。
虽然已经去请了乌清笙开药方,可受罪的还是卢颖,是春姑姑看作自己孩子般的人,她怎么能不心疼。
时望安抚了春姑姑,接替她亲自照顾卢颖,将医者给的药扶着卢颖送下去,更停下了下半日的活,陪在卢颖身边。
这么过了一夜,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