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原平与那夫人只是叙了旧,其他并无多谈什么,也并未将子袭中的政事透露与她。请太后明鉴!”
“明鉴?!”黛后气极,将手中茶盏扣在桌上,登时便裂成几片。
“若不是你与她暗中有勾结,怎么会有和亲的议题?如果不是预谋在先,宫中怎么会将厉王与那姑娘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公主着实打得一手好算盘,一面笼络朝臣与外族的心,一面将小厉王牵制在手。恐怕,就连哀家如今所坐的位置,都要交由你来坐才满意呢!”
“太后明鉴!”时望忙跪在地上,“原平此次前来,却是只是为了秦将军之事稍作解释,至于其他的事情,真真假假,还请太后仔细辨驳。”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面对黛后积攒已久的怒火,时望只能如数接下。
她淡淡答道“制衡太后为政是真,起了夺位之心是假。”
“你倒老实。”黛后轻哧着,甚是不在意的模样。
“这样,你将桑平公主交与你的先王遗诏留下,我便放了秦将军,此事再不追究。你可答应?”
时望心头一沉“原平不能答应。”
黛后以为她又要抵抗,站起要质问,却听她又说道“桑平公主并未将遗诏留给我,按她所言,那份遗诏只存在她的口中,并未有实录。那般说,是想让太后能够牢记,您的背后是何人。”
“岂有此理!”黛后俨然一副被耍弄了的羞愧感。
当初用那份说辞压制着她的,是桑平公主,如果说那份遗诏是假的,是原平公主。
他们两位,简直是将自己当作傻子一样来哄骗的!
“你说有便有,说无便无,反复无常!难不成无论你说什么,哀家都要信吗?”
如果产生了危机,便是再无信任的可能性了。
时望知晓之前用过此事威胁黛后,如今再说无此事,确实不会让她相信。
“其实,桑平公主确实没有得到先王的遗旨,那份遗诏,在我这里,桑平公主从未见过。”
时望只能将此事与她如实告知,否则便解释不清其中的纠葛了。
可就算她这么说,黛后又怎么能信。
如此反复拉扯,将这件事情搅到一团乱泥,复杂交错,更难以令人信服。
“够了!”黛后怒吼道,“你这般自相矛盾的言论究竟要到几时才会罢休!为了一个秦将军,你就这般胡言乱语嘛!”
“这是真的!”时望忙与她解释,“桑平公主原先是为了让你忌惮,不至于滥用职权,才以这番言论抑制住你。只是她不知,先王从前确实留了遗诏在我这,这并非是虚假!”
“放肆!”
一声怒吼与拍桌巨响一同在殿上响起。
时望的心脏不禁与这响声一同巨震了一下,像是被吓住了胆,不敢在说话,连喘息都带着些微弱的不适。
“你们究竟将哀家当作什么,像玩偶般玩弄股掌之间!哀家是这子袭当下的王,哀家想杀谁就杀谁,想不信谁就不信谁!来人,将原平公主带出去,三日内不准入宫入殿!”
时望辩之不及,只能被人带出了宫中。
而听了时望的几多争辩,黛后相信的,只有她的第一句桑平公主口中的遗诏,并不存在。
难怪她多次想问桑平公主讨要,看看上面究竟如何书写,都被她以不可泄露为由拒绝。
当时桑平公主薨逝,她亦怀疑过是否原平接手了。
那时没有看到踪影,还有些疑心,今日听了,才知道桑平是在哄骗自己!
难怪她死前哭着求着让自己原谅她,说了一堆好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自己被人当了刀使,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