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现在穿便装,不能带枪是吧?”转头对卡斯特尔笑道:“卡斯特尔先生,他们不欢迎您,说您的法兰西神枪手的名号是在吹牛。”
刚才王毅信和马小翠说话语速快,卡斯特尔也没听明白两人说什么,但马小翠那个“滚”是听得懂的,脸色本来就阴沉,再听王毅信的话,褐色眼珠闪过凶光,伸手就向腰间摸去。
“慢慢慢,各位消消气,消消气。”领班突然颠颠的跑来了,领班姓金,为人圆滑,一直在各个茶座转悠,这舞厅,本就是争风吃醋的地方,喝点酒最容易闹事,虽然有青帮镇着,可总有那不开眼的挑起事端。
刚刚他正转悠过这桌,听着话头不对,忙凑过来,按住卡斯特尔的手,连声道:“众位,来舞厅咱是寻开心,不是斗气不是?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别难为我们苦哈哈,各位,算给我面子。”
马小翠指了指王毅信和卡斯特尔,“这两个人,我们不认识,怎么你这儿的客人骗吃骗喝么?”
金领班忙对王毅信和卡斯特尔道:“二位爷,您消消气,我帮您二位选张好桌台,再把那姑娘带来,燕环肥瘦任二位选,咱是来寻开心的不是?”
马小翠却抓空对叶昭道:“你和如意先走,这事儿我处理。”叶昭手无缚鸡之力的形象自是深深印刻在她记忆中。
黑子也道:“是啊叶大哥,卡斯特尔在局里当过教头呢,那枪法不是盖的,人也狂妄,您是斯文人,别沾这个,我和小翠来应付。”
马小翠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这是劝人走还是激人留下呢?
黑子所说的马小翠自然也知道,卡斯特尔在广州练枪的圈子名气很大,听闻同局总邹守明还是好朋友,是以马小翠才劝叶昭走。就算卡斯特尔闹事,总有律法解决,可若叶昭和如意在,有个什么闪失可就追悔莫及,卡斯特尔看如意的眼神,可是不正,刚刚灌了杯酒下肚,鬼佬眼珠就好像跳动着火焰一般,一看就知道要出事。
王毅信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对金领班道:“你忙你的去,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没个眼力见儿么?你跟张老四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张老四即是舞厅请来护场的青帮头头。
金领班犹豫着道:“这,这……”
王毅信转头看向叶昭,冷笑道:“你说说你,怎么就知道躲女人裤裆里呢?是不是没长那话儿啊!”他其实本是很阴沉的人,但见到害自己差点丢了命的这小王八蛋,一腔火气实在忍不住。
刷的一声,突然邻座几桌数十名客人全站了起来,冷冷看着王毅信。
王毅信心下诧异,心说我讥讽这小子他们都站起来干嘛?哼了一声,骂道:“都看什么看,坐下!没看过家伙是吧?”伸手就伸向腰间,握住枪柄想往外拔,只要往这桌子上一拍,管怎么惹到他们了,肯定一个个吓得尿裤子!
哗啦啦,突然间,四下伸出无数长枪、短枪、中型枪,黑洞洞的枪口全对准了他和卡斯特尔。这几十号男男女女,竟然全是枪手。
王毅信身子一下僵住,卡斯特尔慢慢的举起了手,作投降状。
金领班也在这慑人的枪圈之中,腿一抖,身下一热,吓得尿了裤子。
不远处几桌客人吓得惊叫起身,纷纷向楼下跑去。
叶昭微微蹙眉,摆摆手道:“都收了家伙。”又对王毅信和卡斯特尔道:“都是来喝酒跳舞的不是?你们是商团,在西关在广州城拔枪犯了律法吧?自己去按察司自首,请求宽大。去吧。”
王毅信如得大赦,拉着卡斯特尔想走,却有一名青袍汉子拦住道:“怎么,就想这么走?我家主人宽宏,你们俩难道不懂规矩?”
王毅信心说什么规矩啊,求助般看向叶昭,这帮人,好像就叶昭没有那冷冰冰的杀气。心里哀鸣,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出来喝酒,都带几十号枪手跟着,就算伍家公